“哇!這也太美了叭!”
在營帳裏悶了足有一個月之久的溫寧陡然見到如此美景便忍不住一陣讚歎。
“花花草草是姑娘家喜歡的玩意,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麼激動幹嘛?”簡洵不太理解溫寧的歡喜,語氣裏隱約帶著兩分嫌棄,可那副表情卻也將他此刻的好心情暴露無疑。
他確實不會因為一片花海心情愉悅,可是不知為何,見到林寧笑,他這心裏就跟著舒坦。
嘴角的笑意一僵,溫寧斂斂眸轉頭說:“將軍,話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是又預備了拿什麼話來反駁我?”簡洵瞥她一眼,問。
“將軍,屬下隻是想同你說說道理。這姑娘們愛花是愛花之貌美,染布縫衣之人愛花是愛花之顏色,行醫之人愛好是愛花之藥性,君子愛花亦有其道理。”
溫寧頓了一下,才又繼續:“他們是愛花之品性。”
這話一說完,溫寧心裏都有些詫異。
現如今自己這張嘴也變得如此能說會道了嗎?無論占理不占理,無論怎樣的漏洞她都能想個法子圓回來。
看來來這軍營一遭她倒也並非毫無收獲……
她詫異,簡洵亦不免覺得好笑:“你這是把自己比作君子了?”
倒是真夠不謙虛的。
溫寧笑笑,眉眼彎彎:“屬下可不敢這麼自誇,屬下隻是朝著君子的方向努力。”
看個花而已也能讓她扯出這麼一堆話來,簡洵無奈地歎口氣,罷了,隨他如何說吧,隻要能在這兒好好訓練便是。
這麼想著,簡洵便上去扶住了溫寧的胳膊:“行了,別廢話了,訓練才是最打緊的。”
在這般美麗的環境中,訓練似乎也顯得沒那麼難挨了。
“不行!身子不能歪!”簡洵板著臉扶正溫寧的肩膀。
如此嚴厲又冰冷的語氣搞得溫寧心頭莫名湧出幾絲委屈。
其實她已經很努力再訓練了,可是這傷筋動骨本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她再努力也不可能一下完好如初,偏偏這個簡洵就這般急不耐。
瞧他那副模樣,不知道的還得以為受傷的是他了。
偏生這話她還隻敢在心裏說,發完牢騷還得繼續咬牙堅持。
而簡洵呢,他根本就不知道溫寧心裏藏了什麼心思,還緊擰著眉毛一板一眼地糾正溫寧的動作。
就這麼來回走了兩圈,溫寧的額頭便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不行了不行了,我們該歇歇了。”
溫寧擺擺手,連連說。
“這簡直比掄石錘還要累百倍!”
簡洵聞言笑道:“當真?”
溫寧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哪裏顧得上回話。
簡洵卻愈發認真:“左右掄石錘用不著來回走動,你若是真想,明日便安排你去掄。”
“別!別啊!將軍!”溫寧大驚失色,忙不迭攔住簡洵。
這回簡洵又不說話了,隻拿著一雙黑眸瞧著溫寧,不知在想些什麼。
深怕他再提掄石錘的事,溫寧便趕忙轉移話題:“將軍,這片花是自己生出來的?”
“哇!這也太美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