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沒什麼學問,但把“揍”這個字拆解開來就顯得十分有學問。
此話一出,頓時惹來一片嘩然。
聽到對話的一些排隊者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等待良久不見動靜的排隊者開始打聽原因……
因被拒之門外而散布在四周的早先排隊者掛著笑容舉起了手裏的西瓜……
距離主仆二人最近的幾個排隊者深吸了一口涼氣,細細打量起來。
少年破舊的衣衫上仍沾著不少沒有撣掉的草屑,腳上是一雙不知縫補了多少遍的燕京布鞋,瘦小的丫鬟嘴邊留有沒洗掉的口水印跡,不時還要深處小舌.頭舔一舔。
這莫不是一個窮瘋了的瘋子帶著一個餓瘋了的傻子?
可為何這瘋子看著有些眼熟?
“他們好像是……會飛的雌雄雙魔?”
終於有發現問題的圍觀者發出了聲音。
“就是前些日子一直被官府張榜緝拿的那對帷帽男女?”
“對,告示貼滿了大街小巷,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沒臉見人的形象……”
一老乞丐道:“沒錯,他們給了我兩大塊金條,這才讓我湊齊了黃金千兩……”
有人不屑道:“名氣再大有什麼用,殺幾個山賊而已,書院門童也能輕易辦到,難不成就覺得自己能挑戰書院弟子了?”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道:“他們不會是把這兒當成土匪窩了吧?這是要血洗書院的節奏啊!”
坐了半晌都沒等到一個挑戰者的門童們站起來拔劍問道:“哪個不怕死的要血洗我書院……”
……
……
九州大陸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或個人有能力血洗書院,哪怕尚國皇室也不行。
因為封龍書院不養閑人,更不養無用之人,哪怕是空地上的幾個門童也已然跨入問道境,而眼前“傲慢門童”更是已修至問道上境的內門弟子,往年論道大會二甲之中不少人也就這個境界。
如今被迫派來當門童不說,還要被人當麵挑釁,怎一個胸中悶氣意難平!
“好!好!好!”
在周圍一幹瞧熱鬧的圍觀群眾看來,陳默與其丫鬟的行為無異於找死,傲慢門童也大笑著道了三聲“好”,接著甩開緊緊拽著自己的師弟,向空地石台方向走去。
方正石台長約十丈,對修行者來說空間很小,卻是問道境駕馭武器的最佳距離。
上得台來,二人緩步走到兩邊的位置,隔著十丈距離相對而立。
“徐猛,書院內門弟子。”傲慢門童解下了腰間佩劍,雙手平舉說道:“此劍名為淨緣,長三尺七寸,幽州寒鐵所製。”
陳默隔著帷帽對自報家門的徐猛瞟了個白眼,心想你既不姓葉,又不會吹雪,誰有空和你來這套,而且說實在話,這破人名真對不起劍名。
陳默對他招了招手,示意開始。
徐猛沒有動手,問道:“你的劍呢?”
陳默說道:“我不用劍。”
徐猛說道:“那就拿出你的武器。”
陳默說道:“沒有。”
徐猛說道:“不行!”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石台之上,不少書院弟子也悄悄溜了出來,有人解釋道:“這位道友,當一名劍客拿出佩劍,你也應當取出武器以示尊重,這是對戰的規矩。”
陳默覺得這些名門弟子真的既麻煩又矯情,可自己真的沒劍怎麼辦?之前搶的腰刀在南坨山上砍出無數豁口也早被扔了,牛刀又不能用來殺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