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周朝太宗帝開始至今，近萬年曆史中，有記載的破天飛升者並不多，也有十幾位，如今的謫仙大人會是誰呢？而且當初他既然出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昨晚三人在樹上喝酒的時候，陳默就很想問出這個問題。
隻不過姬初塵很快便喝醉睡著了，陳默又去了萬劍峰，也就把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後。
此時二人獨處，恰好想起，便問了出來。
他已經基本確定了很多事情，比如某人和自己是一樣的人，比如這個世界還是那個星球。
隻是人都可以憑借自身的能力和太陽肩並肩了，那外麵的宇宙還是還是曾經的宇宙嗎？
“他為什麼回來？哈哈哈哈……”
姬初塵突然笑了起來，沒心沒肺的像個被老師家長篇讚揚的孩子一樣，說道：“按那頭豬當年的說法，他飛升後從天上轉身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美貌無雙的我，於是就回來了……”
陳默心想，這種明顯屬於無良渣男巧言哄騙無知小姑娘的說法您也信？
“老娘當然不信！”
姬初塵拿過陳默手中的酒壺喝了兩口，繼續說道：“但是沒辦法，有些時候自欺欺人好過清清楚楚。”
陳默問道：“那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是豬，不是人。”
“好吧，他到底是一頭怎樣的豬？”
姬初塵用餘光瞥了陳默一眼，埋怨道：“那麼關心他幹嘛！為什麼不想著多了解了解老娘？”
陳默沒有說話。
都背靠背坐在一起同壺飲酒了，還要怎麼了解？
難道非得麵對麵臉貼臉的深入一下……
過了一會兒，姬初塵向後靠了靠，將整個後背與陳默貼在了一起，腦袋向後枕著他的頭，望向廳堂空頂外的星空，平靜說道：“他就像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默心想，丫怎麼不說自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齊天大聖呢！
他搶過酒壺喝了一口說道：“繼續。”
“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
姬初塵說道：“可以一夜成詩百首，撰文千篇；他總有說不完的故事，講不清的道理，他寫就的每一部話本都是傳世經典，足以流芳百代！他的學識比紀雲嵐還要淵博，他知道天空為什麼那麼藍，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葉子為什麼那樣綠……仿佛別人懂的他都懂，別人不懂的他也懂，連江心寺的天上人都自愧不如，說他是天曉一半，地則全知的神明。”
和不少穿越男主角一樣，懂點基礎百科就可以在異世大陸橫行霸道。
這沒什麼稀奇的。
陳默繼續說道：“繼續。”
“他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修行者，曾與虯髯大哥戰至平分秋色，更是一劍斬傷魔君，致使其養傷數百年不敢踏足尚國九州，魔族四島也因此被迫隱匿於大東海外！”
姬初塵停頓片刻，繼續說道：“他……也是一個極無趣的人，幾百年幽居後山置我於不顧，好不容易出來了，找到我，卻說自己老了，說要在臨走前去這個世界看看，可你看就看吧，為什麼寧願帶個徒弟也不帶上我呢？”
“或許就像他給自己的稱呼一樣，本就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謫仙人。”
至此，姬初塵極為出神的仰望著星空，停頓了許久。
這麼多讚賞之詞從她嘴裏說出來實屬不易，普天之下也隻有一個人承受得起。
陳默扭轉身體，將他的九兒姐板正過來，見其傷感之情溢於言表，便摟著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肩上。
想著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讚歎道：“別難過，您看人挺準的。”
這個世界雖然仙俠玄幻，卻並沒有衍生出該有的科學，至少陳默目前沒有看到。
能將一個穿越者剖析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
許久之後，姬初塵終於恢複了正常，他沒去在意陳默最後那句話的含義，說道：“不過在老娘看來，他除了長得像個人，其他的和豬並沒有分別！”
陳默安慰般點了點頭，抬手凝結水珠化作一麵光鏡，鏡麵映出了兩個美到不可方物的麵容，說道：“看看咱倆，長得連人都不像……”
姬初塵哈哈一笑心情大好。
“不說豬了。”
她搶過陳默的酒壺說道：“你小子明天的棋戰準備的怎麼樣了？”
陳默說道：“能不參加嗎？”
“理由？”
姬初塵問道。
陳默說道：“不喜歡。”
人該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喜歡就不要去做，更不要強迫。
這是陳默這輩子的人生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