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族長等人的到來,王家一家人心思淒涼,沒有心思做晚飯。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就著中午的冷飯冷菜隨意地吃了幾口。
族長約定的第一天,村子裏的人都上門來,說是探望王秀姝,擔心她和離回家會心情不好。實則是上門來看熱鬧的,之前王秀姝一直是村子裏所有待嫁女兒父母眼裏的金鳳凰,如今金鳳凰轉身變為灰麻雀,而且還是前途灰暗的麻雀,少不了人來明嘲暗諷。
王秀姝也不生氣,任憑那些昔日裏滿是豔羨的目光變成或不屑,或諷刺,或譏笑。她麻木的受著,任憑她們說什麼,她都無動於衷地坐在那裏。
第二天,第三天裏幾乎王家村的每一戶人家都來過王秀姝家裏,說的話也都大同小異。可就是沒有人來向王秀姝提親。
眼看著族長約定的第三天已經過了大半個晌午,還是沒人來。王秀姝心如死灰,坐在自己的屋子裏環視四周,想著自己如果真的被沉塘,那至少父母無礙,也是幸事一件。
“秀姝,”王啟旺夫妻和王光亮一起走進王秀姝的房間,見她正發呆著,柳氏的眼淚又飆出來了。
王啟旺輕輕地拍了拍老妻的肩頭,然後才開口對王秀姝說道:“秀姝,我跟你你哥商量過了,既然這王家村容不下我們,那我們便搬家吧,這樣也就沒有人能用族規來約束你了。”
王啟旺的聲音裏滿是滄涼,這王家村他生活了一輩子,哪裏是輕易能割舍下的。可是女兒活生生的一個人,真要被那些所謂的族人奪去,他又怎麼忍心。
痛定思痛,便隻能出這麼一個主意來。
“爹,大哥,你們……”王秀姝眼淚也不停地滑落,是她沒用,連累了爹娘。可要讓爹娘離開王家村,她又於心何忍。
“妹子,我跟爹商量過了,我們平時打獵的地山上,有個小茅屋沒人居住,我等下就過去拾綴拾綴,我們一家人先將就著。爹娘年紀大了,不太適合走太遠。”
“秀姝,你爹也跟我說了,你這就陪娘收拾東西吧。木件我們暫時都不搬走,就帶些輕便的東西吧。”柳氏也擦幹眼淚說道,顯然他們三人已經商量過了,王光亮連地方都選好了。
王秀姝大哭著撲進娘親的懷裏,一家人抱著哭成一團,聲音悲慟,讓聞者於心不忍。
突然一陣重重的敲門聲驚醒了,門外似乎還有嗩呐的聲音。
王光亮最先反應過來,大步走到門邊,將院門打開,看到一個身形微胖的媒婆走了進來,說她是媒婆是因為她的頭發上插著一朵小紅花,一進門便對著王光亮說恭喜。
“哎喲,我說王二家的,你們還不趕緊出來。大喜事呐……”
來人也就是這十裏八村很是出名的李媒婆,很是熟稔地走到院子裏,對著屋內大喊著。王啟旺趕緊帶著柳氏母女走出來。
“你們還不趕緊把東西抬進來,哎呀,你個要做新郎官的人了,咋還這麼的害羞呀。”
因為族長等人的到來,王家一家人心思淒涼,沒有心思做晚飯。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就著中午的冷飯冷菜隨意地吃了幾口。
族長約定的第一天,村子裏的人都上門來,說是探望王秀姝,擔心她和離回家會心情不好。實則是上門來看熱鬧的,之前王秀姝一直是村子裏所有待嫁女兒父母眼裏的金鳳凰,如今金鳳凰轉身變為灰麻雀,而且還是前途灰暗的麻雀,少不了人來明嘲暗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