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祁的行程在三日後,這三日他一直在府中陪伴王秀姝,王秀姝為他去廟中求了平安福縫在荷包內,她的眼晴為繡這荷包熬紅,在阮天祁出征那日掛在他的裏衣內,那是離心髒最近的位置。
慶國舉辦了濃重的送軍儀式,意為振奮軍心。王秀姝藏於人群中望著一群群身著戰袍之人,一眼卻望不見阮天祁。祭天儀式過後軍隊整裝出發,王秀姝總算是瞧見了阮天祁的影子,他氣宇軒昂地騎在駿馬上,金戰連環束戰袍,氣勢十足。
他四處張望著,終於在人群中望見了王秀姝。他揚起笑意,用口型默默念了幾個字。
王秀姝看得真真切切。他說的是:等我回來。
我等你回來。王秀姝在心中默默念叨著。目送阮天祁的身影漸行漸遠。
阮天祁雖然出征遠去,但侯府中王秀姝卻落了個清閑。
經鬧鬼一事,柳氏落了病根,整日躺在床上靠著那藥物續命,王秀姝尋了個日子去往趙國公府看望趙老夫人,見王秀姝前來,趙老夫人甚是歡喜,拉著王秀姝的手連連問候。
一會兒嫌王秀姝瘦了送了些雪蓮補身,一會兒嫌王秀姝的臉色慘白要她在趙國公府小住幾日。
“老夫人怕是想著方兒要留大少夫人呢。”趙媽媽在一旁打趣道。王秀姝謝過趙老夫人的好意,今時不同往日,她身為平南侯府的掌事之人,自然不可在別處過夜,否則就失了府中的規矩。
趙老夫人意興闌珊,連連歎了幾口氣。在趙府中用了午膳又與趙老夫人閑聊了好一會兒王秀姝才回了這晴風院。軟墊還未坐熱,紅袖端來去暑的冰鎮梅子湯前來在王秀姝的跟前道:“夫人你去了好久,今兒老侯爺在府中可是生了好大的氣。”
“出了何事?”王秀姝喝了一口梅子湯,隻覺一陣酸甜爽口,不由得揚起笑意。
“侯爺今兒又去了鶴鳴堂求見老侯爺,要求老侯爺允許他冊封二少爺為世子,被老侯爺駁回,好像侯爺與老侯爺鬥了氣,侯爺出那鶴鳴堂時臉色十分不好。”
這阮居安於阮天銘的心思王秀姝自然知曉,阮天祁先領旨出征,如若凱旋虧來肯定是會受封官職,這阮居安向來對阮天祁有著敵意,不似父子更像敵人。當然要趁著眼前這當口將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阮天銘封為世子。隻怕這次被老侯爺一口回絕阮居安是不會死心的。
如王秀姝猜測的那樣,阮居安憤然打碎手中的茶杯,他就不明白了,現在他才是平南侯府中的侯爺,憑什麼事事都要聽老頭子的話。
身旁的阮天銘見父親正在氣頭上,並不勸慰,而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父親,爺爺真是糊塗了!他到底在猶豫什麼?我是這府中的嫡子,這世子之位不傳與我還要傳給那個外人?”阮天銘口中的外人正是指軟天祁。
“我不會讓他這麼做!現在平南侯爺是我!阮居安!”阮居安早對阮戰臨心生不滿。
阮天祁的行程在三日後,這三日他一直在府中陪伴王秀姝,王秀姝為他去廟中求了平安福縫在荷包內,她的眼晴為繡這荷包熬紅,在阮天祁出征那日掛在他的裏衣內,那是離心髒最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