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床,從絲枕下取出一物悄無聲息地走向正在抿胭脂的王秀姝身後,俯身從她的耳畔取下耳飾,將一對小巧精致的金絲流蘇耳環戴在她小巧玲瓏的耳垂上。
王秀姝見這對耳環樣子稀奇,她在這京城中從未見過,手指輕撚流蘇,問道:“這對耳飾樣子真是稀奇。”
“邊疆百姓有個規矩,女子成婚後丈夫要為妻子打一對耳飾,耳飾上刻著丈夫的名字,”阮天祁望著銅鏡中秀麗的容顏歡聲道,“寓意著妻子已是丈夫的所有物,生生世世永相連。”
阮天祁十分喜愛這個寓意,描了耳飾的樣子找了邊疆盧城有名的金匠連夜打造。他將這對耳飾放於胸前,小心嗬護著一路趕回京城,隻為見到王秀姝能親自為她佩戴上。
王秀姝傾城一笑,笑容如同吃了蜜餞一般的甜。生生世世永相連,不止這一世,下一世他們還要在一起,做一對永世夫妻。
梳洗過後的阮天祁牽著王秀姝緩步走向鶴鳴堂。剛一踏入老夫人有些詫異,目光從眾人的身影上轉回阮天祁,眾人的目光紛雜稀奇,有妒忌的,有羨慕的,更有不屑的。
“昨兒個不是告訴你們今日在院中好好休息不必來請安麼?”老夫人道。
“秀姝不敢壞了府中的規矩。”王秀姝嫣然一笑,見座位已滿,老夫人喚人前去領了兩把椅子置於她的左右。揮揮手讓王秀姝與阮天祁坐在她的身旁。
鳳兒手中的茶水一僵,眼神斜睨著阮天祁。阮天祁的眼中隻有王秀姝,絲毫沒把眾人放入眼中。鳳兒的心油然而生一絲酸楚。她曾在戲台與阮天祁有著一麵之緣。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與這平南侯府眾人截然不同,男子氣概威武挺拔。
她自認為論樣貌她在王秀姝之上,為何這阮天祁的眼中隻有王秀姝。王秀姝的心思深如潭水,與這樣的女人同眠,阮天祁早晚會折壽。
小柳氏坐於鳳兒的對麵,她自然看穿了鳳兒目光中的妒忌,自阮天祁入鶴鳴堂的那一刻,鳳兒的眼睛便再也沒從阮天祁的身影上離開。
小柳氏挑眉,她內心中有一個荒誕的猜想,如若這個猜想是真,那她大可以再利用這個鳳兒一次。將她推入萬丈深淵。小柳氏望著鳳兒微微隆起的小腹,眼裏射出冰冷的毒箭。
“老夫人,天祁有一事相求。”阮天祁道,他的目光疏離,與老夫人的對話中隻有禮節沒有情感。阮天祁性子冷漠,令人難以接近。這是平南侯府眾人公認的事實。老夫人自然不與阮天祁計較,阮天祁來平南侯府時日尚淺,他怎會與他人相同,對這平南侯府有著歸屬感。
“你且說。”老夫人點點頭。
“下午錦王想請天祁去往天福樓一聚,我想將秀姝一並帶著。”阮天祁望著王秀姝,眼眸裏盡顯溫柔。
他走下床,從絲枕下取出一物悄無聲息地走向正在抿胭脂的王秀姝身後,俯身從她的耳畔取下耳飾,將一對小巧精致的金絲流蘇耳環戴在她小巧玲瓏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