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府醫匆匆趕來,還未來得及脫掉沾滿雪花的鬥篷便被王秀姝喚到阮玉琴的房內。
劉氏與王秀姝在外焦急等待,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府醫從阮玉琴的閨房內走出,他看了一眼王秀姝,俯身稟告:“郡主,五夫人,四小姐我與她施了針,還好四小姐的風寒沒有傷及脾髒。目前已經沒有大礙,我且開幾幅藥物,每日三餐後讓四小姐服用,不出幾日定會恢複。”
劉氏胸前的一顆大石總算是落下,她感激的看著王秀姝又看了看府醫,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如此一來我也安心了。”王秀姝道。
正說著,見領年貨的丫鬟回來。王秀姝連忙湊上去。那年貨比起紅袖領回來的東西簡直屈指可數,隻有一籮筐的炭,其中夾雜了一些木質,這炭明明是下人享用的,五夫人再不濟也是阮居安的五姨太,這欺辱得也太過明顯了罷。
平南侯府給予每個府中的年貨有新鮮的水果蔬菜,魚肉。兩匹做新衣的新樣式布匹。還有精炭兩旦。與一些零嘴小吃。
可以說五夫人一樣未領,莫管家隻給了一旦粗碳將其打發了。王秀姝沉吟片刻,與紅袖出了這青梅院。
雖趙媽媽告誡過她莫要幫助阮玉琴母女二人,但王秀姝卻聽不進心裏。她嚐過與人求救卻無人應答的苦,她不能讓阮玉琴陷入與她同等的境地。三夫人白氏雖比二夫人晚入門,但她的家世卻是在二夫人之上,這也是為何老夫人要將掌權之位給予三夫人白氏的原因。
二夫人玉氏是一個精明的主,明麵上與三夫人白氏狼狽為奸,背地裏卻暗自較量。如今柳氏風光不在,但二人看在阮天銘的份子上自然是不敢克扣柳氏的物資,四夫人白氏雖平淡無奇,但也是小資出身,平日裏常與二人好處,二人自然不會欺辱與她,唯一可以欺辱的便是五夫人劉氏。
劉氏就算受辱,性子怯弱不敢在老夫人跟前如實稟告,白氏看中了她這軟弱的性子,自然是要克扣她的好處,劉氏身份低微,就算有個什麼,老夫人也不會太為其出頭。
王秀姝看厭了平南侯府欺軟怕硬的眾人,與紅袖在晴風院中取了些點心,朝那白氏院中走去。
小廝稟告白氏王秀姝來訪,白氏心裏納悶卻不敢駁了王秀姝的麵子,迎著虛偽的笑容熱情相迎。
“見過郡主,”白氏行禮,“不知郡主今日前來,我這院中還未備好茶好水,怕是要怠慢郡主了。”
王秀姝卻是一笑,將一籃子點心從紅袖手中接過,遞給了白氏:“我來這府中已久,卻少有來三夫人院中走動,如今三夫人的身份不同,是府中的掌權之人,秀姝定是要來討好一番,怕三夫人怪罪秀姝,克扣了秀姝的月俸。”
白夫人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這王秀姝是吃錯什麼藥了麼?自己與她無冤無仇,她卻上門來諷刺。難道真是因她現在身份尊貴了,可以隨意造次了不成。
正當此時,府醫匆匆趕來,還未來得及脫掉沾滿雪花的鬥篷便被王秀姝喚到阮玉琴的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