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順手罷了,大少夫人對我與玉琴常常給予照顧,救你的丫頭隻是我該做的事情。”劉氏說道,“大少夫人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嗎?”
“沒事了。”王秀姝回道。她想知道的劉氏都已經告訴了她。
劉氏站起身子,正準備離去,末了卻回頭看了一眼王秀姝。她遲疑了片刻,眼神有些閃爍,最後她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大少夫人,你是個好人,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
“何事?”王秀姝問道。劉氏的麵容突然沉下,她轉過頭去似乎在思琢著什麼。
“大少爺……”劉氏頓了頓,“如若陛下要派大少爺攻打金魏國,請一定要阻止大少爺去。”
“你此話是什麼意思?”王秀姝一頓,不明白劉氏口中的話。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告辭。”劉氏沒有回答王秀姝的話,眼眸微微閃動走出了屋子。王秀姝並未攔住她,心中卻閃過一絲不安。劉氏一定是知曉了什麼才會與她說這些話。劉氏的身後到底是何人指使。王秀姝想不透。
王秀姝望著劉氏離去的背影,那一抹青色在細雨中漸行漸遠。王秀姝走到廊中,遲遲沒有回到屋中。趙媽媽走到王秀姝的跟前,見王秀姝的神情渙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疑惑的問道:“大少夫人,你與劉氏說了什麼?”
王秀姝的思緒被打斷,她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王秀姝回過頭望向趙媽媽:“趙媽媽,我有一信想請你帶給趙老夫人。”
“好。”趙媽媽點點頭。
雨下了一天一夜,柳飄飄的喪事也舉行了一天一夜。阮居安身著白衣走到柳飄飄棺材跟前,棺木之中的柳飄飄臉色已經慘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已經失去了生機。阮居安眼前一熱,滾熱的淚水在兩頰滾落。
他的這個結發妻子,陪了他好幾年。柳飄飄是一個狠毒之人,曾害過他好幾個還在腹中的孩兒。他忌憚柳飄飄身後的權貴,所以對她總是藏了三分真心,留了七分假意。他恍惚還記得,柳飄飄初來府中時,紅綢之下那一抹驚豔的嬌笑,那時的她生得是那般的動人,令他的心思總是將她圍繞。
阮天淩被奶母抱著站在一邊,他身著孝衣卻是一臉的不解。他望著自己這個哭得極為傷心的父親,又望了望棺木之中正在沉睡的母親,小小年紀的他還不懂死亡。阮天淩掙脫開了奶母的懷抱,走到柳飄飄的棺木旁,輕聲喚道:“娘親快醒來,你一直沉睡不理父親,父親都哭了,娘親,你要聽話,快些醒來。”
阮居安看了一眼天真的阮天淩,阮天淩見柳飄飄紋絲不動,他有些著急,眼眶一紅,啼哭出聲:“娘親,你為何連天淩也不理了!”
“天淩,過來。”阮居安上前將阮天淩抱在懷中。阮天銘已經被毀了,阮天佑不成事,阮天軒還在繈褓之中。如今他能依靠的兒子唯有阮天淩,他要將阮天淩培養起來,成為平南侯府的世子。
“隻是順手罷了,大少夫人對我與玉琴常常給予照顧,救你的丫頭隻是我該做的事情。”劉氏說道,“大少夫人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