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銘!”阮戰臨喚道,“你這是幹什麼?快些消停下來!”
阮天銘聽到阮戰臨的聲音身子一怔,他朝著阮戰臨望去,頓了頓後末了卻是揚起一個淒涼的笑:“現在你可滿意了?老侯爺!”
“你說些什麼胡話,我滿意什麼!”阮戰臨知曉現在阮天銘的情緒不穩定,所以他的態度並不如往日般強勢,放軟了下來。
“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你大可放心我已經無法再爭奪平南侯府的位置,你大可以交於阮天祁了。”阮天銘冷笑一聲,笑中卻是無比的淒慘。阮戰臨從未將他放在心上過,從小到大阮戰臨對他的隻有冷漠與歎息,按理來說,他才是他的親孫子,可是他卻一心想將平南侯府給一個外人。
自從那阮天祁與王秀姝來後,平南侯府動蕩不安,他的母親已死,他已殘。阮天銘怎能不怨怎能不恨。他難以置信,自己竟然一覺醒來成了殘疾。他絕望得快要發瘋。
“天銘,你冷靜些。”阮戰臨看著眼前的阮天銘,他哪裏還有人樣,呲牙咧嘴的怒吼著,頭發被眼淚打濕粘在臉上,眼前的阮天銘讓人恐懼。阮戰臨知曉阮天銘如若看見自己變成了這樣定是會發瘋,他有這樣的準備。
但真的來臨時胸口卻疼痛萬分。如若可以他真想代替他的兒孫受此難。阮天銘似乎累了,躺在床上氣喘籲籲,他的頭轉向一旁,直視阮戰臨:“都是王秀姝與阮天祁害我的,一定是他們害我的!”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會變成這樣?”阮戰臨問道。見阮天銘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靠近阮天銘,坐在了他的床頭。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阮天銘回答。他的大腦至今一片空白什麼也回想不起來,他忘記了自己去了哪裏忘記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努力回想疼痛如同潮水一般向他襲來。
“你肯定是秀姝與天祁害的你嗎?”阮戰臨問道。
“除了他們還會有誰?”阮天銘咬牙切齒,阮天銘恨不得將王秀姝與阮天祁千刀萬剮,讓他們嚐嚐他現在所遭受的痛苦。
“你是不是有什麼仇家?”阮戰臨問道,對於王秀姝與阮天祁,阮戰臨始終覺得以二人的脾性自然不會對阮天銘做出這樣的事情,讓其斷子絕孫。
阮天祁搖頭,伸出手握住老侯爺的肩:“老侯爺,你為何不肯相信我?阮天祁入府以來常常與孫兒過不去,他當著你的麵掐我脖子的事情您忘了麼?他早已動了殺心想將我置於死地。”
“你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動手陷害你。”阮戰臨道。隻見阮天銘的身子怔了怔,他苦笑片刻,阮戰臨終究還是偏袒王秀姝與阮天祁。他阮天銘想要的無非隻是一個結果,讓阮天祁與王秀姝對他所受的痛苦血債血還。
可是阮戰臨呢?直到現在他都相信阮天祁與王秀姝,張口閉口都是“證據”。什麼是證據?他滿身的傷口就是證據。阮天銘雖然記不起自己去了哪裏,為何受了傷,可還依稀記得自己受傷前差些輕薄了紅袖。
“天銘!”阮戰臨喚道,“你這是幹什麼?快些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