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玉琴知曉嗎?”王秀姝問道。
劉氏搖搖頭:“玉琴天真善良,對我的事情一無所知。”說著劉氏歎息一聲,眼眸中盛了淚,“希望大少夫人能信任我。”
“我知曉了,此事我會幫忙的。”王秀姝點點頭。阮玉琴與她是真的親切,她也希望阮玉琴能許個好人家。那郎中令已經五十有餘,如若老夫人真的糊塗將阮玉琴許配給郎中令,阮玉琴的一生算是毀在這個郎中令的手裏。
見王秀姝已經答應,劉氏放下心來。說罷此時,她便準備離去。王秀姝點點頭,將她送到晴風院門外。此時夜深,王秀姝不放心,喚來一丫鬟點著燈送劉氏回青梅院。
送走劉氏,王秀姝拿著那個古怪的香囊回到房中。阮天祁見王秀姝回來,連忙迎了上去,他問道:“劉氏來找你是做什麼?”
“是為了玉琴,但她讓我把這香囊交於你,說是能保你安平。”王秀姝道,阮天祁接過香囊放在手中細細打量。這香囊的模樣平淡無奇,他細細聞,有一股奇異的幽香。
“姝兒覺得她可信嗎?”阮天祁問道。
王秀姝卻是點點頭:“如此隻能相信她,我總覺得她有身不由己的理由。否則明知會被我懷疑,為何她將柳氏的事情告訴我,又讓你萬分小心。”
阮天祁點點頭,將香囊收入懷中。清晨,天色卻是晦暗不明,天空烏雲密布,連著幾日的雨水昨日好不容易轉晴,今日天色卻又開始轉了寒。阮天祁回禁軍大營附任。慶帝此時也來了營帳之中鼓舞將士勢氣,他親手將兵符交於阮天祁。
阮天祁接過兵符,雙膝跪地朝著慶帝磕了三個響頭後起身。明日就是出征的日子,阮天祁今日與士兵一同在營帳中度過。朱樂灝在他身旁席地而坐,注視著營帳前那吐著火星的火把。
他才剛結親,與妻子共度的時日還不到一月就要遠行,他滿是愁緒。這是他第一次遠行,心中難免揣揣不安。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輕聲歎著氣。
阮天祁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咱們早些將金兵擊敗就能回來了。”
朱樂灝的心思被阮天祁看穿,他搖頭苦笑。一飲而盡杯中美酒:“這金魏國國力與咱們大慶相當,怎是那麼容易就擊敗的。”
“你看你那副要哭的樣子跟個小娘子一樣。”阮天祁見勸慰沒用,便吐槽了起來。他這句話真有效果,朱樂灝一聽馬上起勁,張牙舞爪的朝他呲牙:“你罵誰是娘們呢!”
“罵你啊!”阮天祁笑了,接過朱樂灝揍來的拳頭。
“我懶得理你!”朱樂灝切了一聲,盤腿坐下,“我就不信你與少夫人分別心裏能痛快。”
“我答應了秀姝會早些回來。”阮天祁笑,“正是因為有人在等咱們,咱們才更應該鼓足勢氣,不讓她們失望。”
“你的事情玉琴知曉嗎?”王秀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