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還好麼?”綠繡並未回答王秀姝這個問題,而是反問。綠繡的目光中帶著關切,她不知該如何勸慰王秀姝,對與王秀姝而言,此刻誰的安慰都是無效的吧。
王秀姝苦笑一聲,她看向綠繡,揚起手臂:“你瞧我現在這樣子,看上去還好麼?”
“很不好。”綠繡上下瞧了兩眼,歎息道,“準備何時動身將大少爺帶回?”
“此事還要與師傅商量一下,天祁既然已經答應了七皇子要在金魏留一段時日,我尊重他的選擇。”王秀姝道。
綠繡頓了頓,王秀姝的臉上雖然已恢複平靜,但綠繡卻從她麵容中讀出了無奈與哀傷。如若是其他女子,瞧著自己相公對自己如此冷漠,定是當場崩潰大哭。可王秀姝卻一直平靜,她的平靜並不是她不在乎,她的心中早已波瀾萬丈。但她照顧阮天祁的情緒,她不想讓阮天祁心存愧疚與壓力。
王秀姝從始至終總是為阮天祁著想。
雨從夜晚悄然而至,阮天祁回到自己院中時,卻在廊前瞧到了一張陌生的麵孔。那人是與王秀姝一同前來的。他愣了愣,走上前躬身行禮道:“先生好。”
“你現在喚我先生?天祁,我是你的師傅,雖然你不記得了,但你與從前那般喚我為師傅吧。”阮蘇笙說道。阮天祁瞧著眼前這個老人,他看去略有哀傷,麵容雖布滿如藤蔓一般的紋路,卻還看得清他俊朗的麵容。
“是,師傅。”阮天祁並未懷疑阮蘇笙的身份,既然他們千裏迢迢前來尋他,定是因為他對他們而言尤其重要。
“我想與你說會兒話,你現在方便嗎?”阮蘇笙問。阮天祁點點頭,他將阮蘇笙請入堂內,二人雙雙入座,阮蘇笙正要說話時,卻見門外走入一女子,女子端著茶水走進屋子,那茶水隻有一杯,女子瞧見阮蘇笙時略微一愣,遲疑片刻她走入房中,將茶水放置在桌前。
“有客人?”長歌略顯詫異。阮天祁在長陽城除了與金烈風還有葉楊二人外他並未與他人有接觸過,此人長歌更是在長陽殿內從未見過。
“這位是我在大慶的親人,”阮天祁道,他轉向阮蘇笙介紹道,“這位是長歌姑娘,我的救命恩人。”
阮蘇笙瞧著長歌,長歌看上去並不像是阮天祁的丫鬟。“你好,長歌姑娘,我叫阮蘇笙,是天祁的長輩。”
“阮長輩好。”長歌上前與阮蘇笙行了一禮,但她心中卻是揣揣不安。阮天祁剛知曉自己身份還沒有多久,這個長輩便找上門來,想必是來尋阮天祁回去。
“長歌不知長輩會來,所以為給長輩敬茶,我現在就去給長輩準備。”長歌說著便走了下去。阮蘇笙愣了愣,這長歌的處事方式儼然像是一個女主人,他不禁皺起眉頭,看向阮天祁:“天祁,你與這長歌姑娘有什麼關係?”
“大少夫人還好麼?”綠繡並未回答王秀姝這個問題,而是反問。綠繡的目光中帶著關切,她不知該如何勸慰王秀姝,對與王秀姝而言,此刻誰的安慰都是無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