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姝,咱們先回吧。”阮蘇笙道,他瞧著王秀姝落寞的神情,他擔心王秀姝如若再呆在這兒,定是會哭出聲來。王秀姝為阮天祁落了好多淚,如今更是受了如此大的打擊,她如何能挨得住。
王秀姝點點頭,不與阮天祁告別便與阮蘇笙走出院落。路上,王秀姝終是忍不住,臉頰上淌下兩行熱淚:“師傅可是覺得秀姝做錯了?”
“你做錯什麼呢?”阮蘇笙問道。愛情之事本就自私,王秀姝來此地之前又何曾聽過有長歌之人,她讓人心疼,除了心疼外阮蘇笙甚至不知曉自己可以為她做些什麼。
“我找長歌談話了,我突然覺得我與長歌身份轉換,如同當初淺月公主叫我放棄天祁那般的語氣,如今我全然使用在長歌身上,我覺得自己與淺月毫無差別,甚至我開始可憐起淺月公主了。”王秀姝苦笑一聲,臉上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在臉頰上滑動。
阮蘇笙知曉,她忍耐許久。她的委屈何人能夠知曉。淺月曾是王秀姝最為厭惡之人,如今的她卻是將淺月比作了自己。如此這般自嘲,阮蘇笙明白,王秀姝是真的受傷了。
王秀姝來這裏前曾想過許多要對天祁講的話,天祁雖然失去記憶,但王秀姝相信,天祁總有一日會想起她來,她想好要告訴天祁,他們曾經的過往,領著他回大慶重遊故鄉,讓他親手抱抱他的女兒。
可如今一切都化為幻影。長歌說王秀姝自私,可她自私在哪裏呢?她不過隻是一個希望與丈夫團圓的可憐女子罷了。
“你與淺月不同,淺月隻是一廂所願,而你與阮天祁是擺過天地的夫妻,你怎能將自己想成淺月呢。”阮蘇笙道,“我已經與阮天祁講好了,你先回大慶,我留在長陽等他,待他將事情都處理完後,我會帶他回來與你團圓。”
王秀姝聽罷卻是搖頭,她看向阮蘇笙:“師傅,我要留在長陽,我不要回大慶。”
“青蘿還在大慶等著你,你定是要回去陪她的,青蘿還小,怎麼離得開娘親呢。”
“青蘿有我娘照顧,”王秀姝道,“還有一大群下人照顧著青蘿,我並不擔心。但是天祁這裏,你讓我如何放心得下,長歌日日夜夜與天祁相處,我害怕終有一日天祁會不舍離開長歌,不舍離開這兒。”
“天祁雖然失去記憶,可他的秉性卻不會變,難道你信不過天祁麼?”阮蘇笙問。
“我信得過又如何?天祁的心早已是別人的,”王秀姝歎息一聲,“師傅不必勸說我了,既然師傅要留下,我也定當留下,我與天祁分別如此之久,我不想回到大慶度日如年,備受煎熬的等著天祁回來。”
“秀姝,咱們先回吧。”阮蘇笙道,他瞧著王秀姝落寞的神情,他擔心王秀姝如若再呆在這兒,定是會哭出聲來。王秀姝為阮天祁落了好多淚,如今更是受了如此大的打擊,她如何能挨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