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祁,昨日我來長歌姑娘房中時並未瞧見有人在周遭,”王秀姝聲音盡量理智平緩,她知曉,如若自己焦急否認,阮天祁定然也是不會相信與她,“長陽比不上金魏都城,在長陽宮內伺候的小廝宮人定在少數,長歌姑娘不過一介民女,我相信七王爺自然不會再費心為長歌姑娘再添一小廝伺候。”
王秀姝此言剛落一旁的金烈風點點頭:“說的沒錯,你繼續說。”他眼中對王秀姝有了一絲欣賞,王秀姝眼光獨到,才來長陽宮短短一日,卻將長陽宮看得仔細,這並非是一朝一夕的能力。看來王秀姝果然如櫻茵所講,睿智過人。
王秀姝走到躲在阮天祁身後的小廝跟前,平靜的瞧著他:“昨日我來尋長歌姑娘時府中落葉紛飛,你身為院中的小廝卻不打掃院落而去偷聽我與長歌姑娘的對話,難道不是別有用心?”
“我……我隻是見你來找長歌姑娘……有些好奇……罷了……”小廝斷斷續續道。此時他的手已經抖成篩子,目光躲閃著王秀姝。王秀姝歎息一聲,相較起柳貴妃與柳氏,長歌的詭計相形見絀。她選錯了人,這個小廝正是突破口。
“你為何會對我來找長歌姑娘感到好奇?”王秀姝咄咄逼人。一旁的綠繡歎息一聲,這小廝怎會是王秀姝的對手。長歌如此愚笨,她以為用此計謀能讓王秀姝與阮天祁產生嫌隙,令她有機可乘。
可王秀姝在大慶遇上如此危機還少麼?對於長歌如此拙笨的計謀,王秀姝要破自然不在話下。她瞧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長歌姑娘,還好長歌姑娘對自己夠狠,毒藥用得足夠讓自己昏過去。如若是她還醒著,瞧著被她收買的人如此表現,定是會氣得吐血。
“因為……”小廝瞧了阮天祁一眼,“因為你是阮大人的妻子。”
話音剛落,王秀姝揚起一抹笑容,她掩嘴笑了幾聲,這小廝莫名的看著她,她不明白王秀姝在笑什麼。“我來長陽宮的消息是今日一早在長陽宮中傳開的吧?昨日我隻在七皇子殿中待過,知曉我的不過是進來敬茶的宮人,若是昨日,你怎會認得我是阮大人的妻子?”
小廝頓時冷汗如雨,他知曉自己講錯話了。他自然是不認得王秀姝的,長歌給他好處讓他誣陷王秀姝,今日他瞧見王秀姝與綠繡兩張陌生的麵孔,還仔細辨認了一下誰才是王秀姝。直到綠繡稱王秀姝為:“大少夫人。”小廝才確認。
他卻是沒想到,自己這用心的一認,卻是王秀姝指認自己最好的手段。他傻啊,真的是傻。如若他說自己瞧到一個可疑的人去往長歌姑娘房中才跟了上去,自然不會引起人懷疑,可他太過緊張,竟然一步一步落入王秀姝的語言圈套。
“天祁,你可認為我有說錯?”王秀姝將視線挪到阮天祁,阮天祁的神色卻是冷漠。他的心思全然放在正在被府醫施針的長歌身上。
“天祁,昨日我來長歌姑娘房中時並未瞧見有人在周遭,”王秀姝聲音盡量理智平緩,她知曉,如若自己焦急否認,阮天祁定然也是不會相信與她,“長陽比不上金魏都城,在長陽宮內伺候的小廝宮人定在少數,長歌姑娘不過一介民女,我相信七王爺自然不會再費心為長歌姑娘再添一小廝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