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把此事給忘了,你說得沒錯,等長歌好了我便在長陽為她尋一住處。”金烈風回道。
“酒都快喝光了,王爺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阮天祁搖了搖酒壺,裏麵傳來微弱的水聲。金烈風點點頭,已經微醺的他站起身子:“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得你忙的。”說罷,金烈風搖晃著身子準備離去。阮天祁瞧著金烈風離去的背影卻是陷入沉思。
平南侯府。
離王秀姝離開京城已然半月過去,阮玉琴來到鶴鳴堂,與老夫人稟告了劉氏失蹤的事情。她在老夫人跟前哭啼得不成樣子,老夫人瞧著她可憐的模樣,答應她自會為她尋找劉氏的下落。在一旁的小柳氏卻是冷哼一聲,她瞧向阮玉琴,正在哭泣的阮玉琴眸子也掃向她,四目相對,阮玉琴的眼眸中赫然散發著皎潔的光。
小柳氏一直關注著青梅院,王秀姝雖離開平南侯府,小柳氏卻還惶恐不安,她知曉,王秀姝自是不會放放棄她在平南侯府中的地位,如今雖然遠離,定是在平南侯府留了眼線。唯一成為王秀姝眼線的人便是阮玉琴。
小柳氏關注到劉氏不在青梅院。劉氏本是平南侯府可有可無的存在,近來宣稱臥病府中。小柳氏本是不在意,可如今知曉劉氏不在青梅院,小柳氏赫然起了懷疑。阮玉琴自然知曉這一點,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初可任人欺負的阮玉琴。她先一步將此事告知了老夫人。
如若是小柳氏告知,青梅院一行人自然會被老夫人逼問,一同追與過錯。可阮玉琴先去稟告老夫人卻是不同了。與阮碧瑤相同,老夫人定是憐憫。
小柳氏自然知其道理,白白可惜浪費了如此大的機會。阮玉琴剛走,小柳氏後腳便跟了上來:“四小姐。”小柳氏喚住了她。
“七夫人有什麼事麼?”阮玉琴問道。
“四小姐的性子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樣啊,”小柳氏上下打量了王秀姝一眼,輕聲道。阮玉琴自然知曉小柳氏話中的意思,她輕輕一笑,道:“人總是要變的,如若總是一成不變定是會永遠受人欺負。”
小柳氏瞧著如今的阮玉琴,她說話的語調頗有幾分王秀姝的意味。小柳氏冷哼一聲不再與阮玉琴多加廢話,她瞧了一眼阮玉琴,轉身離去。阮玉琴見她離去,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阮玉琴從未想過,有一日她竟然會與小柳氏如此說話,這是曾經的她從未想過的。
但是正如同王秀姝所言。如若她再一塵不變,她勢必會永遠受製於人。
“對了,”小柳氏停下腳步,卻是沒有回頭,“大少夫人這幾日不在京城,你可知曉她究竟去了何處?”
“大嫂自然是去散心,老夫人已經允許了。”阮玉琴回道。
“丟下才滿月的女兒散心,大少夫人的心可真大啊。”小柳氏的語調裏滿是嘲諷。她明顯是話中有話,阮玉琴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倒是把此事給忘了,你說得沒錯,等長歌好了我便在長陽為她尋一住處。”金烈風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