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爺希望我走麼?”綠繡冷笑反問。
“本王何時希望你走過?”金烈炎否認,他的否認在綠繡眼中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當初那碗滑胎藥,難道不是你讓魏丹公主前來喂我喝下的?”綠繡問。這句話她早就藏在心中,她想問問金烈炎為何如此狠心,就算他不愛她,就算她隻是替代品。可她肚子裏懷的孩子卻真真是他的骨肉。所謂虎毒不食子,金烈炎竟然為了討魏丹公主的歡喜,竟然如此狠心。
綠繡如此想著,卻不料金烈炎卻是一愣,眼眸之中有著千萬分的驚愕:“本王何時讓你喝下滑胎藥,本王都不知你懷了本王的孩兒。”金烈炎說的是實話,他不知曉綠繡壞了身孕,當時的他曾一度陷入與魏丹重逢的喜悅之中。
他的確有愧於綠繡,綠繡出走時他痛苦萬分,他曾當綠繡是魏丹的替代品,有魏丹的出現他便不再需要綠繡。可時日一久,當他再想去找綠繡時,卻是得到綠繡失蹤的消息。金烈炎派人尋找過綠繡,可是已經晚了。
是他的過錯,當他明白過來自己對綠繡的情誼絕非隻當她是魏丹的替代品時,一切都晚了。如今與綠繡重逢,金烈炎的心久久不能平靜。綠繡絲毫沒有改變,她的容顏一如當初般驚豔,隻是眼中少了一抹溫柔,多了一分堅毅。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過,你連我懷孕都不知曉,怎會讓魏丹公主灌我那滑胎藥。”綠繡自嘲的笑笑,“王爺,是綠繡誤會王爺了。”綠繡如此說著,一字一句卻刺痛著金烈炎的心。
綠繡此言是在責怪他。金烈炎又怎會不知。他走到綠繡跟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綠繡卻是躲開,現在的她與金烈炎已經毫無關係,既然毫無關係,自然不能觸碰。
“王爺當初與我的承諾可還記得?”綠繡問道。
“自然+是記得的。”金烈炎點頭。當初他與綠繡正是恩愛時,他將綠繡帶回府中,下朝後便去陪著她,他答應綠繡,如若有一日他變了心意,綠繡可以懲罰與他。當時這輕易的承諾如今卻成了真。
對於金烈炎而言,他這一生對女子的承諾不在少數。“百合想要如何懲罰本王?”金烈炎問道,當初他本以為綠繡的離去便是對他的懲罰。可如今綠繡再提此事,金烈炎心中卻是有了幾分忐忑。
他忐忑的並不是綠繡會要了他的命,而是忐忑綠繡會以此為要求,再次離開。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金烈炎自然不能駁了綠繡的本意。果然,綠繡道:“放我們離去。”
“他們走可以,但是你卻是不能。”金烈炎道。綠繡瞧向他,眼前的金烈炎是多麼的諷刺,她歎息一聲,卻是笑出了聲:“王爺你說此話可是想過魏丹公主?”
“不是王爺希望我走麼?”綠繡冷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