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站在王秀姝眼前的他卻是如此的無能為力。他隻用下令,眼前的王秀姝包括阮天祁都會被處以死刑,到時候綠繡自然會回到他的身邊,不費吹灰之力。明明是如此,可他卻是覺得他被王秀姝壓製住了。他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的綠繡,再不濟則是被迫留在他身旁的綠繡。他最怕的是綠繡懷著恨意呆在他的身邊,若是此,他留著綠繡又有何用呢。
“秀姝倒是想問問王爺,”王秀姝見金烈炎略有沉默,她開口道,“王爺可是真心喜歡綠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金烈炎不懂,若不是喜歡,他何必要以如此大的代價讓綠繡回到他身邊呢。金烈炎清楚,若是將王秀姝與阮天祁放回長陽,金烈風自然會如獲至寶一般,他再少知曉都城的消息,可他身邊卻是有著來往都城的使臣,最後終將讓他知道大慶為一將軍威逼金魏之事。
解了金魏燃眉之急的金烈風自然能回到都城,可這卻不是金烈炎最為擔心的。在他大肆追捕阮天祁前,金烈風並不知曉金烈炎在長陽留了多少眼線,等阮天祁一回,這個消息自然會暴露給金烈風。
金烈風雖不在京城,可金烈炎卻不敢輕視金烈風,金烈風是讓他唯一挫敗過的男人。金烈炎知曉這些,可依然毫不猶豫的答應綠繡放王秀姝與阮天祁離去,為的隻是讓她留下。
如此之大的損失,還不夠表示他的心意?
“王爺,現在的綠繡可與當初的綠繡有何不同?”王秀姝問。
“更倔強了。”金烈炎想也不想便是回答,他心頭卻還留了一句:更加捉摸不透了。曾今的綠繡對他百依百順,隻要瞧見他來見她便是逐笑顏開。她對他從未說過一個“不”字,乖巧得令金烈炎為之滿意。
“王爺是喜歡當初的綠繡,還是現在的?”王秀姝問。金烈炎為之不解,這女人敢情在與他玩問答遊戲?他金烈炎哪有這個時辰與她浪費,他眼中顯出幾分不耐煩,但多年來在宮中熏陶而出的禮儀卻是沒讓他發作。
金烈炎笑了笑,這笑容卻是牽強:“王夫人有話便直說吧。”金烈炎並不想與王秀姝在這裏逞口舌之快,他要的是王秀姝能答應他放棄綠繡,乖乖的將綠繡留在魏林府,與阮天祁二人雙宿雙歸。
如若是尋常人,聽到此話更是樂意之至,可偏偏到了王秀姝這裏,卻是如此困難。他不甚明白,他當然已經知曉綠繡在王秀姝這裏隻是一介丫鬟,放棄一個丫鬟對她而言有這麼困難?
“如若王爺喜歡的是曾經的綠繡,為何當初綠繡能輕易的離開王府,離去之後王爺並未花費功夫尋找?”王秀姝緩緩道,此事正是她所不明的,當初金烈炎不聞不問,看似對綠繡已然喪失了興趣,可如今金烈炎卻做出擲千金為博美女的氣勢,真是諷刺。
如今站在王秀姝眼前的他卻是如此的無能為力。他隻用下令,眼前的王秀姝包括阮天祁都會被處以死刑,到時候綠繡自然會回到他的身邊,不費吹灰之力。明明是如此,可他卻是覺得他被王秀姝壓製住了。他不是不肯,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