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嫁給誰?如今你這性子誰也沒法根治,將你嫁去遼國是為了保護你,也正好磨煉一下你這性子。”
“母後,我不嫁!”淺月公主走下軟塌,拽住皇後的衣角道,“遼國這麼遠,淺月不要去!母後你也知曉,淺月心中早已有人了。”
“你有的人如今已經有了正室,難道你要憋屈自己做側室不成?況且阮將軍的心根本就沒有在你身上,你嫁過去也隻有受委屈的份,娘親如此之做是為了你好,現在你父皇已經下令,難道你還想抗旨不成?”皇後道。
她知曉,慶帝對淺月的忍耐也到了極限。皇後與慶帝商議此事時,慶帝沒有絲毫的含糊,一口答應了此事。淺月在京城之中的名聲不好,嫁去京城任何一座府邸恐怕那人都將成為笑話,如今誰還敢娶這個燙手山芋。但是遼國不同,遠在天邊的遼國自然不會知曉淺月的名譽。
淺月咬咬唇,她不明白她的母後為何如此狠心,將她嫁到這麼遠的國度一定不是母後能想出來的:“是不是王秀姝在母後跟前說了什麼?果然那次將淺月遣開,就是商議此事對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這輩子都不嫁人麼?要守著阮天祁變成一個老姑娘不成?”皇後蹙眉問道。
淺月公主淚如雨下,心中恨不得將王秀姝碎屍萬段。王秀姝對她說過,她不會輕易放過她。原來這便是王秀姝的手段。“母後你好糊塗,王秀姝這麼做明明是為了報複我!你居然還應了她這個要求,你難道要親眼瞧著她害死我不成?”
“到底是你害了別人還是別人害了你?”皇後抽回自己的手,看來淺月還是沒有想通,她始終覺得自己做的事情無可厚非。皇後一聲歎氣,“現在你想嫁要嫁,不想嫁也得嫁,這由不得你。”
“母後!”淺月公主似乎覺得天要塌下來一般,她的母後一貫向著她的,今日卻如同吃下定心丸一般,不為所動。“母後,如若真要淺月嫁,淺月還不如死了算了,遼國如此之遠,見不了父皇與母後淺月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幾日你就呆在南平宮中,本宮會時常來瞧你,與你說會兒話,畢竟你嫁到遼國之後,本宮與你很少能見麵了,”皇後如沒有瞧到淺月公主楚楚可憐的臉龐一般,接著道,“今日我來就是通知你這件事,府中這些損壞的物品到時候我會讓人來換。”
“母後!”淺月公主真的著急了,她知曉這一次她的母後鐵了心腸,“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要將我嫁到這麼遠的地方?我在大慶不好麼?是礙了你們的眼了麼?”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難道還需要我說不成?柳府與我們是什麼關係難道你心裏還不知道麼?”皇後冷下聲來問道。
“那你想要嫁給誰?如今你這性子誰也沒法根治,將你嫁去遼國是為了保護你,也正好磨煉一下你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