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初引狼入室,如今狼窩已經在平南侯府開枝散葉,老侯爺真心覺得自己能擺脫掉柳府麼?”王秀姝笑了笑,她抬頭瞧了瞧窗外的景色,枯枝落葉,殘雪滿地,像極了如今的平南侯府。
“你真實不簡單啊,天祁有你這樣的賢妻在,是他的福氣啊。”末了,老侯爺歎息一聲,略有感歎的道,王秀姝猜測的沒有錯,正是因為有柳府在才能有今日的平南侯府,不然老侯爺不會如此忌憚著柳府。
他打量著如今的王秀姝,他還記得幾年前王秀姝剛來那一陣子還是謙卑的模樣,他那時候高高在上注視著身著破衣如農婦一般的王秀姝,沒想到短短幾年過去,如今王秀姝的身份已經如此高不可攀。這個女人果真是不一般,不僅膽識過人,眼光也是超群。
“老侯爺,當初娘親真的是病死的還是說是被柳氏毒害的?老侯爺可以給秀姝明說了麼?”王秀姝問道。
“你既然清楚事情,又何必還來問我呢?”老侯爺說道。王秀姝微微一笑,老侯爺不置可否的態度正是肯定了王秀姝的猜測。王秀姝看著一臉平靜的老侯爺,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王秀姝不禁感到心寒,難道他對於趙玉敏的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意麼。
“老侯爺,秀姝沒有想到老侯爺竟是如此心冷之人,”王秀姝道,“難道為了平南侯府您就可以犧牲母親麼?現在竟然還想著犧牲天祁,您究竟對天祁如何想的?可有將天祁視為自己的親孫兒過?”
“你如何知曉我沒有視天祁為自己的孫兒,他體內正是流著平南侯府的血,”老侯爺苦笑道,“隻是你不是我,你並不知曉我所承擔的這些事情,你知曉眼看著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功名毀於一旦是如何滋味麼?老夫戎馬一生,隻能落得如此下場,我心中的不甘心又有誰能體會呢?”
“你在意的隻有天祁一人,可天祁畢竟是平南侯府之人,如若平南侯府衰落,天祁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老侯爺款款而談,王秀姝聽著這些話似乎如同聽天書一般,老侯爺一字一句的“平南侯府”讓王秀姝的心沉入水底。
如若平南侯府真如同老侯爺所說,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些苦果都是老侯爺當時一手創造的罷了。
王秀姝歎息一聲,不再多言,她道:“老侯爺還像與秀姝說些什麼?如若是讓天祁成為平南侯府世子一事,秀姝不能答應。秀姝這輩子想要的無非是讓天祁與女兒的安康,其餘的秀姝一縷不願多想。”
“看來與你說的這些你都沒有放到心裏去啊。”老侯爺歎息一聲,心中不免有些膽寒。“既然如此,那我與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老侯爺心中有些悲戚,沒想到最後他隻能落得和自己的孫輩談條件,“王府與平南侯府之間的聯姻恐怕柳府會在其中作祟,我希望你能解決此事,讓碧瑤安心嫁到王家。”
“既然當初引狼入室,如今狼窩已經在平南侯府開枝散葉,老侯爺真心覺得自己能擺脫掉柳府麼?”王秀姝笑了笑,她抬頭瞧了瞧窗外的景色,枯枝落葉,殘雪滿地,像極了如今的平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