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頓了頓,她道:“這個女人是老爺在京城中瞧見,相中的。當時她已經有了婚約,我將她綁來府中給姥爺做了通房丫頭。”
“好你個心腸歹毒的婦人!竟然敢強搶民女,你可知曉你犯了何罪!”胡尚書一聽此話,暴怒道。
玉氏的臉憋得通紅,她道:“民婦知罪,民婦知罪,可老夫人的死與民婦並無關係啊!民婦在平南侯府中一直勤勤懇懇伺候老夫人,從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民婦不敢撒謊,民婦與老夫人的死並無關係!
老夫人死了,民婦心中同樣是心痛的,民婦……”玉氏有些說不下去,低下頭拭著淚。
阮天祁瞧著玉氏這般模樣,心下冷哼一聲。先不管玉氏說的是真是假,玉氏這般模樣倒是令人作嘔。
胡尚書歎息一聲,頭轉向一旁的阮天祁,問道:“阮大人,你怎麼看?”
“玉氏與白氏二人的確有嫌疑,一般的這些通房丫頭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本事能毒殺老夫人。”阮天祁道。
胡尚書頷首,正要說什麼時,玉氏卻突然開口道:“胡大人,若是老夫人是被毒殺,這件事定是與大少夫人脫不了關係。”
“玉氏,看來你果然是要陷害大少夫人,大人,民婦說得沒錯,這個賤婦她做這些事都是為了陷害大少夫人。”玉氏的話音剛落,白氏張口道。
“玉氏,你這話可有證據。”胡尚書的眼睛掃了一眼身旁的阮天祁,略帶遲疑的開口道。
“大少夫人跟前有一個丫頭,擅長用毒,此事定是與這丫頭有關。”玉氏道。
胡尚書聞言,心中一驚,他回頭看向阮天祁:“阮大人,真有此事?”
“夫人的府中卻有一丫鬟知曉用毒,本官正想要與大人您說此事,”阮天祁道,“那丫鬟名為綠繡,曾為皇上醫治過,是神醫門拓氏的門徒。我想請綠繡前來瞧瞧,老夫人受的毒是什麼毒。
若是大人懷疑綠繡,大可請綠繡前來問話。”
阮天祁的聲音不卑不亢,並未隱瞞什麼。胡尚書心頭也斷然不會相信是阮天祁的夫人犯的事。
原因很簡單,阮天祁如今是朝堂一品武將,有軍功,雖未封爵,但前途無量。平南侯府雖是世代襲爵侯府,但隻是一個二品侯府。王秀姝身為公主,犯不著殺一個婦人毀了阮天祁的前程。
胡大人從未懷疑過王秀姝,隻是按著這程序,王秀姝該來這刑部問話,若是胡大人真心懷疑王秀姝,他自然不會讓王秀姝住在廂房之中,而是讓王秀姝入大牢,身為嫌犯,何必會念及王秀姝是否有身孕。
“如此,請阮將軍將那丫鬟請來吧。”胡大人開口道。阮天祁聞言,點點頭,他站起身子直接離開了公堂之中。
綠繡自然沒有呆在將軍府中,她在公堂外等候著。見阮天祁出來,綠繡心中已經有了判斷。她走到阮天祁跟前,問道:“如何了?”
“你去檢查一下屍體。”阮天祁道。
玉氏頓了頓,她道:“這個女人是老爺在京城中瞧見,相中的。當時她已經有了婚約,我將她綁來府中給姥爺做了通房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