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雀生應了一聲,起身離去。
王秀姝見雀生離開,微微歎息一聲,換下一身疲憊。而此時的天牢之中,長歌卻是已經泣不成聲。她咬著唇瓣低垂著頭,戰天爵站在她的跟前,冷冷的望著長歌,目光之中沒有半分情感。
“我與你說的話,你都明白了?”阮天祁輕聲開口道。
長歌回頭狠狠瞪了阮天祁一眼:“你說讓我裝死,你會帶我離開此地?回到長陽?你覺得我現在回去還有什麼用,誰還會要我這麼殘破不堪的身子,天祁,你為何一定要對我如此殘忍,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這樣對我。”
“長歌,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隻是我與你說過,我不能娶你,當初之所以不敢與你承諾,是因為我心中是有你的,雖然我當時對七皇子說我對你隻是兄妹之情,但是實際上我對你有一些男女之情,
所以我才不敢娶你,因為我夢中常常夢見姝兒,我有預感我已經有了家室,我有預感,我的妻子孩兒一定在等著我。若是我將你帶回了去,就算我好好對你,如若有一日我恢複了記憶,
你與我而言就成了過客,到時候我就如現在這樣,心中隻有姝兒一人,你每日看著一個心愛的男子寵愛著令一個女人,這對你而言真的是公平麼?
你嫁給我以後你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麼?我不敢負你,所以我一直不敢讓你抱有期待,因為我害怕,若是你對我抱有期待,日後會不會更加恨我。”
長歌心中為之一怔,她不可置信的望著阮天祁,這還是阮天祁與她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他說他心中曾是有她的,所以他才不敢給她期待。
“我根本不在意這些。”
“你不用這麼快回答,”阮天祁道,“若是你真的不在意,你為何如此恨姝兒?”
“我……”長歌頓時一怔,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為何如此恨王秀姝,她自然是該恨王秀姝的,王秀姝搶了阮天祁,搶了這個她一直深愛著的男人,長歌該恨。
可是王秀姝在她之前就陪在阮天祁身旁,阮天祁本就是她的男人,長歌又能如何去恨呢。
“沒心中本就妒忌姝兒,若是你每日瞧見姝兒與我在一起,你心中可曾受得了?”阮天祁問話道,“我知曉,你心中怪著我,若是我當初娶了你,如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但是若是我真的娶了你,恐怕你更加過得生不如死。”
阮天祁歎息一聲,他如今恢複記憶,對於長歌,他早已沒有男女之情,當初的男女之情不過隻是一絲好感罷了,如今與長歌相處一起,阮天祁甚至連好感都沒有再留下。
他清楚,自己是一個冷血之人,對於長歌,阮天祁無法像對待王秀姝一樣對待她,無法做到雨露均沾的平等。既然如此,長歌這一生豈不是要浪費在阮天祁身上。
阮天祁自然不希望如此,他希望長歌不要如此為了他而委屈了自己,這樣並不值當。
“是。”雀生應了一聲,起身離去。
王秀姝見雀生離開,微微歎息一聲,換下一身疲憊。而此時的天牢之中,長歌卻是已經泣不成聲。她咬著唇瓣低垂著頭,戰天爵站在她的跟前,冷冷的望著長歌,目光之中沒有半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