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虛了一聲,發出刺耳的笑聲,嘲弄的說:“得了吧,格裏姆!那個女人可是和魔鬼睡過覺的,指不定魔鬼在她身上留下了什麼。你敢捅她?就不怕你那家夥搞到一半先爛在她裏麵。”
格裏姆嘟囔著:“那可不一定,我可比你們抗輻射、抗毒菌的多……”越說,格裏姆的語氣越帶著猶豫。
他這一猶豫,後麵的嘲諷聲更大了。
“格裏姆,你不是連變異的母豬、母狗都敢上嗎?怎麼這會慫了,該不會你那玩意早已經爛了吧,不過說起來你那東西還不如我的小拇指壯實。”
格裏姆怒吼的咆哮了幾聲,手中的棒子在地上亂打了一陣,怒吼道:“你們誰的家夥大,你們誰上,反正老子是不上了!”
見他這麼一說,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像是有口令般,集體後退了兩步。
“你們都不上,那我上!”安靜的人群後麵,走來一個老頭,他招著手,拖著兩條流著膿血的腿,邊走邊說:“反正我的家夥已經爛了一半了,要是能搞這麼漂亮一個女人,就算是全爛了,也值了。”
老頭話音方落,格裏姆就隔著整個人群想他喊道:“安裏克,你想上她?是不是應該先補償我們。”
安裏克看著被格裏姆點醒並望著他的人群,無奈道:“好吧,我一個老頭子,你們也不允許我占點便宜。那我就用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吧。”
“什麼東西?”人群中有幾個開始按耐不住,快嘴問到。
“當然是足夠讓你們興奮地東西。”安裏克賣了下關子,繼續說:“在追這個女人的路上,你們跑得快,可能沒發現在一個角落裏有些動靜,而我敢保證,那點動靜絕對來自她的孩子。”
“是的,孩子,這個女人純血的孩子,和她一樣的雪白,一樣的光滑,我都感覺到他在召喚我了。”
人群中的淫邪更勝了,在這個慌亂的年代,沒有經濟,更沒有法律,一切都本著弱肉強食,過一天算一天,過一天舒服一天的原則。
而人類本身的那種道德倫理早已消失殆盡。
隻要能讓身體發泄,別說是個孩子,就算是豬牛豺狼都能讓他們一擁而上。
“啊!”那個自知逃不過命運的女人又大叫一聲,像是要展開最後一番生死追逃一樣,猛然的穿進了一條小巷,速度快的讓後麵那群淫亂的男人都吃驚。
這一聲尖叫傳出了極遠,再一次打破了略微喧囂的長夜。當然,這一聲尖叫也傳遍了小巷的每一個角落。
那群亂哄哄的,全身腐爛的流民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那聲尖叫過後,外圍的巷子一個陰暗的角落現出了一個人形,這個人很瘦小,像一個孩子,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黑色長袍下,即使這樣也掩蓋不掉他那白皙的臉龐和瘦小的身形。
瘦小的孩子豎著耳朵,雙眼透著碧色的光,像利劍一樣穿過了幾條巷子,望著那些全身腐爛的流民,以及正被流民淩辱的女人。
他的耳邊傳來的是那些流民淫\/蕩的笑聲和低吼,至於那個女人,他從始至終隻聽到兩聲尖叫。
那兩聲尖叫裏隱藏的東西,除了他沒有人再知道。
因為他就是那個女人孩子——陸行天。
也許是出於迷茫,也許是出於鎮定,陸行天又往哪個方向看了一眼,逐漸消失在遠方的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