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絕隻是覺得自己這般模樣確實容易讓人以為是乞丐,沒有理會,他著急回去換衣服然後吃大餐。
但時候來他發現他應該是別人認出來了,然後借機嘲諷而已。
“嘖嘖嘖,聽說某人外出曆練了幾天,怎麼變得這般模樣?莫非你不是去曆練,而是去要飯了?哈哈哈哈。”
那聽起來就令人生厭的聲音在再次傳來,說的話更加難聽,而已明顯是知道李絕的身份,然後還有一連串的笑聲。
李絕順著聲音望去,發現一群人正在一旁誇張的大笑,護衛們臉色難看但是不敢輕舉妄動。
那一群人中間是位少年,明顯是地位尊貴,錦袍玉履,衣著相當華貴,正在誇張的大笑,而周圍的幾人看穿著明顯就是這位少年的仆人,此時都在應和少年,看向李絕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些人,並不知道為何他們這麼挖苦自己,心頭疑惑間又有一群人來此。
來者是幾位年輕男女,大概都是十六歲左右的年紀,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體格健壯的少年,背著一把大到誇張的巨劍,後麵幾人明顯以他為主,注意力都是在他身上。
那位背著誇張巨劍的少年用他沉穩的聲音說道:“外出曆練衣物損毀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有什麼可笑的,難能都像興陽周家的少爺那樣,曆練跟郊遊一樣,帶著一大群的護衛。”
他聲音聽起來莊重嚴肅,不過話裏話外都充滿了對那位錦袍少年的不屑,那位興陽的周少年竟然沒有繼續反駁,看見這巨劍少年,臉上陰晴變化,隻是哼了一聲,背過臉去,反倒是他的手下替他說話了。
“不就是上次僥幸贏了我家少年一次,少年隻是不想跟你這個粗人計較。”
李絕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因為背這巨劍的少年李絕是認識的,是掌管臨江城地域下東邊東林鎮的林家小少年,林焱,東林鎮跟桑柴鎮的關係還不錯,前兩年林焱還跟他父親來拜訪過李家,李絕跟他說過幾句話,一兩次也就還算熟悉。
既然林焱來了,剛才他口中的周家少爺那肯定就是興陽鎮周家的周恒宇,沒想到他們都來了桑柴鎮,林焱身後的那些人也是東林鎮的那些人吧,東林鎮有五個名額,林焱他們正好五個,應該都是有名額的人。
林焱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道:“贏了一次那便是贏了,剛輸了比武不去努力修練,反倒是來著挖苦別人來了。”
他看見周恒宇不理會他不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李絕身上,說道:“你肯定是第一次出去曆練吧,一般出去曆練還是要準備好幾套備換的衣物的,不然下次就有可能成野人了。”
“下次肯定不會這般難堪了。”李絕尷尬一笑,知道林焱說的野人是什麼意思,野人都是不穿衣服的。“謝了,這次要不是你解圍,這次就要被人笑話了。”
林焱大方一笑,拍了拍李絕的肩膀,“都是朋友嘛,不用客氣,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東林鎮這次參加成年禮的人。”
他讓出空間,一一介紹了一番。
“這位是周成,這位是曹方,這位是萬峰,他們都是東林其他世家的人,最後這位叫林悅,我堂妹,這是除我之外唯一一個林家的人,其他人都太差勁了,他們幾個放水了都打不過。”
李絕一一認識這幾個人,這些都算是東林鎮的天才少年了,而且看他們修為都至少有鍛體九階,竟然普遍比桑柴鎮的同齡人要厲害,要不是今年李澄澄他們跟常人不一樣,按照往年壓下去不止一頭,怪不得是四個鎮裏麵名額最多的。
林悅跟李澄澄一樣,是一位活潑的女子,笑嘻嘻地跟李絕打了聲招呼,其他三人都隻是出於禮貌寒暄了一番,對於李絕和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才見麵的陌生人,氣氛當然有一點尷尬,不過更尷尬的是周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