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一臉淡然,絲毫沒有慌張之色,看向端坐的雷嚴拱手道:“丹堂弟子李青,見過堂主。”
見李青眼中絲毫沒有懼色,雷嚴眼中出現一絲訝然,很少有弟子能在他的氣勢下依舊能淡然自若不卑不亢,雙眼不自覺的眯了眯,並沒有理會李青,轉頭看向楚傲飛。
楚傲飛會意後,上前一步,抱拳道:“稟告堂主,此弟子無視門規,在太虛門內出手至人重傷。”指著地上的陳風又道,“這名弟子就是被他所傷。”
聽完楚傲飛的話,雷嚴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風,又看向一名執法堂弟子。
那名執法堂弟子不敢有任何怠慢,連忙上前將手搭在陳風的手腕上,隨著神念探入身體,臉上的驚訝之色越來越濃重!
幾個呼吸後,站起身,一臉凝重的抱拳道:“啟稟堂主,兩條手臂的肘骨徹底碎裂,兩條腿膝蓋骨也全部碎裂,頭部受到嚴重的創傷。”
站在大殿門口的弟子響起一陣嘈雜聲。
碰!的一聲,驚堂木砸在桌麵上,雷嚴雙目圓睜,瞪眼道:“李青,你可知罪?”
李青臉色微微變了變,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意味,按照正常程序,應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先搞明白再問罪,雷嚴這樣入為主,絕對是想讓自己心生恐懼失去辯駁的意識,如果是其他弟子,恐怕早已嚇得扶手在地了吧?
心念急轉,“難道宮堂木連執法堂的堂主都疏通了,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他的手段。”
“弟子不知。”李青不卑不亢的說道。
雷嚴眼中意外之色一閃而過,隨後臉上出現慍怒,道:“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李青拱手道:“弟子當然知道,這裏是執法堂,維持太虛門秩序的所在,弟子並無冒犯之意,隻不過剛剛堂主聽到的隻是片麵之詞,不足為據。”
“哦?”雷嚴眼中露出一絲譏諷之意,“本座問你,地上重傷的弟子可是被你所傷?”
聽出雷嚴的咄咄逼人之意,鐵了心要致自己與死地,李青挑眉道:“是弟子所傷,也不是弟子所傷。”
雷嚴雙眼不易察覺的眯了眯,臉色黑了下來,厲聲道:“你可知道耍戲本座的後果?”
“弟子豈敢耍戲堂主。”李青轉過頭指向地上的陳風又道,“這弟子名陳風,仗著自己是馭獸堂弟子,經常無緣由欺壓雜役弟子,在雜役弟子區域惡名人盡皆知,半月前,帶領一群手下將一名雜役弟子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即使這樣還不肯罷休,今日再次找上那名弟子,誓要致人死地。”
“執法堂事務繁忙,無暇顧及這種小事,弟子隻好代勞,替堂主分憂。所以他是弟子打傷,也不是弟子打傷。”
嘩!大殿門口的弟子炸開了鍋,“這青年瘋了嗎?這是在公然指責雷嚴!”
“完了,完了,這弟子死定了,這樣會徹底激怒雷嚴堂主的。”
此時,牆壁上公正嚴明四個大字顯得格外醒目。
楚傲飛臉色一變,轉過身指著李青道:“你好大的膽子!”
雷嚴臉上青筋暴起,臉色漲紅,難以壓製心中的怒火。
正欲發作,一名弟子手裏拿著一封信函慌慌張張的跑進大殿,雷嚴轉頭看了過去,眉頭深皺,冷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加急信函,請堂主過目。”那名弟子躬身道。
楚傲飛瞪了一眼李青,發出一聲冷哼,抬步走到弟子身前接過信函,呈到雷嚴麵前。
雷嚴伸手抓過信函抖了開來,先是看了一眼落款,眉毛一挑“是尹長風。”
隨著雙眼在信函上來回掃視,表情不斷變化,很快的,雷嚴將信函合了起來,眯眼看向李青,還未來的及開口,蹬!蹬!蹬!又一名弟子火速跑進大殿。
“報,堂主,加急信函。”弟子臉色慌張道。
楚傲飛眉頭皺了皺,接過信函呈到雷嚴麵前。
雷嚴接過信函抖了開來,看向落款,雙眼瞪大,表情驚愕!一臉的不敢置信,急忙看向內容,隨著目光的移動,臉色變得越來越震驚!
大殿門口觀望的弟子與大殿內執法堂的弟子感覺到這微妙的變化紛紛表情疑惑?不明所以。
李青卻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樣,那位曾經在妖域森林深處救下自己的大人物一直暗中關注著自己。”
雷嚴將信函直接收入儲物戒,抬頭目光複雜的看著李青,久久未語,一時間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大殿內短暫的陷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