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盡,扔出煙蒂,葉塵天側過臉,看著那雙不知盯著他多久的雙眼,笑道:“怎麼,都到了樓下,不請我進去喝一杯?”
何蘇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難道這麼大的雨,還要趕我回去?”葉塵天笑著補充。
“噗嗤,姐姐我那裏舍得讓你淋著雨回去。”待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何蘇笑了,她的請求還有被答應可能。
……
何蘇的家中,葉塵天坐在沙發上,手裏拎著一瓶二鍋頭一口一口品著,身前是一盤油炸花生,也不用筷子就下手,品一口酒,撚幾粒花生塞在嘴裏,好不快活。
其實前世葉塵天也是豪放不羈,也是因為這一輩子做了太久的窩囊廢,連人都變樣了。
對麵,何蘇苦笑著看著宛若老農伯伯一般喝著酒的葉塵天,歎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換上喝白酒的小杯,奪過葉塵天手中的二鍋頭,給自己滿上。
將二鍋頭還給葉塵天,何蘇無比豪氣的與葉塵天對碰:“來,走一個。”
一飲而盡,卻又因喝的太快,臉嗆得通紅。
“哈哈哈!”葉塵天大笑,仰頭灌下一口。
酒過三巡,何蘇已經紅著臉挪到了葉塵天這邊,枕著葉塵天的腿蜷縮在沙發上。
葉塵天推了幾次,發現何蘇抱的死死的就作罷了,任由何蘇枕著他的腿眼神迷亂,帶著醉意問:“為什麼不答應我?”
“其實,我有我的目的。
葉塵天歎了口氣,道:“如今畢竟是法製社會,殺人那可是要犯法的。”雖然按照他的實力碾壓周海跟玩兒似的,但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得緩緩。
相比較而言,島國那些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找回來呢。
何蘇鬆開葉塵天的腿,爬在沙發上,雙眼通紅,四處掃視著,忽然,看到了什麼,一把奪過葉塵天麵前的二鍋頭。
也不往杯子裏倒了,對著瓶嘴,一仰頭就往下灌,葉塵天張張手,想說那是自己對嘴吹的瓶子,想想還是算了。
一口酒灌下,何蘇爬上葉塵天的腿,通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葉塵天問:“他還算人?我的父親,死在他的手裏,我的母親,她……”
何蘇流下了淚,往口中又灌下了一口酒,道:“還有我哥哥被他沉了江,全家隻有我,隻有我僥幸活了下來,你說,這仇我該不該報?”
葉塵天正色:“該!”
“還有,你說的生命。”
何蘇坐回沙發上,從其下墊中摸出十數張資料,甩在茶幾上道:“你好好看看,看看他周海還算不算一個人,看看這個畜生該不該殺?”
拿起其中一張,葉塵天看了起來,下一刻,他手中青筋暴起,又拿起另一張,下一張……
直到他看完所有的資料,葉塵天徒然閉上了眼,用手捏著太陽穴,腦子中浮現著周海的一道道罪行。
那些罪行,其中隨便拿出一道都足以判周海死刑,可它們竟密密麻麻排列著,湊足了十幾張。
他睜開眼,神情堅定起來,道:“該殺!”
煙盡,扔出煙蒂,葉塵天側過臉,看著那雙不知盯著他多久的雙眼,笑道:“怎麼,都到了樓下,不請我進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