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連死了六個,就是死了六條狼狗,也足夠他心痛的了,是故,他恨,無比怨恨葉塵天。
乖乖的去死,讓他們完成任務,不好嗎?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到現在,他們連殺死葉塵天的機會都沒了,他便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報複葉塵天。
雖然看上去喪盡天良,但他疤狼就是殺手啊。
隻要能讓葉塵天的臉上浮出一絲痛色,對疤狼而言,就足夠了,畢竟,隻是一條人命而已。
在殺人如麻的疤狼眼裏,或許,連一隻螻蟻都不如。
但令疤狼無比奇怪的是,葉塵天此刻看著匕首下落,眼底竟是沒有絲毫痛苦、緊張、急切。
甚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衝上來試圖去救的衝動都沒有。
疤狼見此冷笑,而後,輕嗤。
他忽然想起來了,白龍也是一個殺手,也是如他一般的冷血動物,看似高光偉,其實,不過和他們這些渣渣是一丘之貉。
半秒後,葉塵天忽然動了,隻見他高高的抬起了手,而後,向疤狼衝了過來。
疤狼嘴角輕瞥,抬手做什麼?投降嗎?
而且,這個時候才想著救人,這個時候才發動。
晚了。
要知道,他可是一直留意著葉塵天的所有動作。
就是葉塵天有投擲暗器的手段,他也能將其截下來,更何況,此刻,葉塵天隻是向他衝殺過來,根本就沒有投擲什麼暗器。
果然,不過是此時掙紮一下,給自己留個臉麵,偽麵罷了。
“砰。”
一道略帶沉悶的槍聲徒然響徹在湖畔,疤狼震驚回望,隻見一朵血花開在黃墨墨身側的貪狼門門徒身上。
轉瞬,原本下落有力的匕首,失去了束縛,無力落在地上,而持匕的人,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胸口。
那足以塞下三個拳頭的血洞,無情地宣告了他的死亡。
“鷹擊。”
疤狼暴怒出聲,他們貪狼門雖是隱士門派,但也並非與現實脫軌,槍械現武在他們門中也是一門極其重要的課程。
但武功到了他們這種程度,槍械的作用有限,在加上身處國內,他們此次沒有帶槍。
可他們也是有防備現代槍支武器威脅的。
故而身處這個湖畔的時候,他就有意識的檢查過,附近地形開闊,方圓幾公裏內,除了湖對麵的一處雜草從,
是沒有別的可供狙擊手蟄伏、潛藏的地方,可湖對麵,離這裏可是有兩公裏多遠的,而一般狙擊槍的有效射程是在800米。
所以他篤定沒有狙擊手可以威脅到他們。
故而在葉塵天高高舉起手的時候,疤狼根本就沒有想過可能是葉塵天找來的狙擊手外援。
畢竟,這可是隔著兩公裏多啊,可這一聲槍響,直接碾碎了他之前的所有料想。
而也是在這一刻,子彈出膛的爆響聲喚起了他的一處記憶,他想起來了,是有槍可以隔著兩公裏實現精準打擊。
不,不能說精準,隻因,那把槍隻用薩姆彈,子彈的特性決定了:
無論這把槍打在目標身上那個地方,臉盆大小的傷口都會直接使中彈者立斃。
可接連死了六個,就是死了六條狼狗,也足夠他心痛的了,是故,他恨,無比怨恨葉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