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看書到半夜,早上還在做夢猛然聽到手機響,迷糊看了眼號碼,頓時驚得坐了起來,結結巴巴的接通電話:“三……哥。”
宋武的心情看起來不錯,難得的笑了笑,簡單說明自己的來B市的目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宋寧的小心髒驚的怦怦直跳,楞了好一陣才回過神。
如果說顧承洲是千年冰山,那宋武絕對是萬年不化的那種。
昨天顧承洲才對自己笑,今天宋武也笑了,難道麵癱和會笑都是會傳染的嗎。這太可怕了!
出神足有一分鍾後,宋寧拍了拍臉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匆忙從床上爬起來跑去洗手間洗漱。
換好衣服來到客廳,意外發現顧承洲居然沒在房裏窩著,又嚇了她好大一跳:“早啊。”
“唔。”顧承洲淡淡的應了一聲,自己控製輪椅出了客廳。
宋寧一口氣灌下好大一杯淡鹽水,待情緒稍稍平靜後,也離開客廳,隨意在院子裏散步。B市的空氣質量很差,任何時段的天空看起來都灰蒙蒙的,一點都不水亮。
顧宅很大,而且是超乎她想象的大。單顧承洲居住的那個側院,占地至少兩千平米,周圍還有正院、後院、偏院,算上中間的水榭樓台,合起來差不多六個足球場那麼大。
可惜再奢華,終究透著冷意。宋寧看著滿院芳菲,沒來由的苦笑起來。
她是凡人,她要的是簡單的自由和快樂。
“你有心事?”不知何時過來的顧承洲,眉色淡淡的望著她,自顧說道:“是不是覺得這裏像牢籠。”
宋寧點頭,有感而發的說:“對某些人來說,這裏或許是天堂。”
“我不是某些人。”顧承洲的眼神黯淡下去,像似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幹的事:“我從小生在顧家,爺爺為了避免我染上不好的習慣,將我送去普通的學校就讀。他不知道,那些年卻是我有生以來,度過的最快樂的時光。”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宋寧一屁股坐到腳邊的石凳上,不解的問:“我以為我們還沒熟到那個程度。”
“……”顧承洲愣了下,唇角微微揚起愉悅的弧度:“我們確實不熟。”
他的笑容很淺,但是莫名的擊中了宋寧的心髒。他笑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如春風拂過,繁花似錦。
足見他未受傷之前,是何等的風流倜儻,氣度不凡。
“知道就好。”宋寧哼了哼,背著手饒有興味的欣賞那些名貴的花卉。昨晚沒睡好,所以她允許自己偷懶一天,不練拳了。
莫不是自己又說錯話了……顧承洲望著她走遠的背影,荒蕪的心田更覺悲涼。
早餐的時候,顧老突然出現,隨行的除了他的保鏢之外,還有宋武。宋寧怔怔看著有說有笑進門的兩人,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文哲,去添兩副碗筷過來。”顧老笑嗬嗬的示意宋武坐下,目光轉到宋寧的臉上,不掩慈愛的說道:“小丫頭,不舍得你的早餐還是怎麼的,見到我也不打招呼。”
“顧爺爺……”宋寧後知後覺的叫了一聲,有些埋怨的掉頭望向宋武:“三哥你不是被安排去集訓了嗎。”
宋武麵帶微笑,絲毫沒有說謊被揭穿的慌亂:“去了,正好遇見顧老,就一起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