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禦書摸了摸鼻子,悶悶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子。
顧承洲聳了聳肩,拉著宋寧也上了車,出發返回市區。
路上,宋寧想起林思危的黃毛,忽然覺得好笑,於是問顧承洲,高中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叛逆。
顧承洲苦笑搖頭,表示自己整個高中時期都乖的很。平時除了上課、打球,幾乎沒有別的娛樂活動,也不敢輕易暴露身份,深怕被老爺子責罰。
宋寧想象了下他上高中時的樣子,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笑吟吟的問:“那你有沒有給女同學寫過情書?或者暗戀過某個女孩子,天天晚上想人家想得睡不著。”
“當然是沒有,那時候頂多跟傅清秋討論下電影什麼,人家心氣高著呢,哪裏看得上我。”顧承洲一臉委屈。“可惜那時沒認識你。”
“得了吧,要是那會認識,說不準我也就是一路人。”宋寧對他的表白不感冒。“除了傅小姐之外,你還有沒有對別的女孩有好感。”
顧承洲佯裝思索,過了一陣才笑著說:“有啊,我23歲的時候,遇到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天使,然後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宋寧起先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就是自己,禁不住有些吃醋。“那你怎麼沒追她。”
“追了,過程極其漫長痛苦,還好追到了。”顧承洲笑著傾過身,深深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她現在成我孩子的娘了。”
宋寧大囧,繼而紅了臉,伸手使勁掐他。
顧承洲吃痛,俊臉扭曲的哀嚎著,不住求饒完了還不忘問她,之前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他記得她說過,她愛的人是她師兄。
宋寧大方點頭,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意思。“有,他是我最喜歡也崇拜的人,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很想念他,特別特別的想念。”
顧承洲心裏酸的要命,恨不得把淩風抓過來打一頓,念頭剛起,就聽宋寧又說:“可惜他已經走了,還把我托付給個醋壇子。”
顧承洲微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說的是宋老爺子,轉瞬莞爾。
說笑間,車子不知不覺回到了老宅。
宋寧大概是晚上沒休息好,進門後就懶懶的什麼也不想動,也提不起勁。
顧承洲不放心她的狀態,硬逼著她回房補眠。
宋寧也擔心下午去給蘇老施針出紕漏,乖覺的躺到床上很快睡了過去。
顧承洲等她睡熟了,輕手輕腳的回了客廳,給秦朗打了個電話,確定戴雲鶴始終在新港的實驗室沒離開過,這才稍稍放心,繼續忙公司的事情。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忽然下起大雨,偏偏這時,蘇家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問宋寧什麼時候能過去。
顧承洲心裏不爽到了極點,本想說宋寧沒空,考慮到妙覺大師這會應該已經到了病房,十分不情願的表示,過半個小時到。
回房叫醒宋寧,他擔心她著涼,特意找了比較厚實的外套讓她穿上,一路打著傘小心出了院子。
來到醫院,妙覺大師果然已經在病房裏等著,宋寧尷尬的告了聲罪,歉意落座。
妙覺大師倒是沒有苛責的意思,大致把今天的脈象說了一遍,示意宋寧開始施針。
今天前來陪房的是蘇家次子蘇振邦,宋寧沒見過,因此也懶得打招呼,拿出銀針就開始給蘇老施針。
快要結束的時候,不知道是出了什麼狀況,一旁的機器忽然發出刺耳的警報。
宋寧抬頭看了一眼,發覺是蘇老心髒驟停,心中暗暗叫苦。
可是情況緊急,由不得她過多思考,當即進行急救,同時命令他們立即呼叫醫生。
宋寧雖然有從醫資格證,但她沒有什麼臨床經驗,甚至沒有開過處方。
眼看蘇老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弱,宋寧咬了咬牙,拿出銀針速度飛快的又給紮了幾針,還不忘指揮顧承洲做心髒複蘇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