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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小七剛給最後的一桌客人送過去兩壇酒,倚著門喘口氣。近半個月來,就沒幾天是清閑的,都是該死的武林大會,他實在想不通這些人花錢來看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這些有錢的傻子還有提前半個月來的,他就得提前半個月忙起來,不由得在心裏咒罵。不過,江湖上的女俠來的還是越多越好,馬背上緊貼的腿,還是好看得緊。雖然心有所屬,但作為一個男人,飽飽眼福,也是挺好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那些女俠的腿總比普通女子的腿要長。

店小二看了一眼店裏的最後的一桌客人,隻有一個人還在喝酒,心想;酒應該夠喝了。隨即看向街,行人,擺攤的小販,醉鬼,在這個燭火趕走黑夜的城鎮,他有一種錯覺,路上的行人都無家可歸,店裏的客人都憂愁纏身,借酒消愁。不過,他看見了兩個不太一樣的人。

柳雲隨坐在馬上,滿臉歡欣地說道:“左兄的馬,真是一匹良駒。”

“此馬名叫不倦,太師父養大的。”

“那不就是當今的武當山掌門韓子耕韓真人?這輩子有幸能騎到韓真人養過的馬,三生有幸呀。”

左止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柳雲隨感歎道:“真想見他老人家一麵。”

“好呀,等武林大會結束,我帶你去見。”左止微笑道。

“武當這次帶頭的是你爹還是你三叔?”

“我三叔吧”

“那就是李景元。”

左止很少聽到有人直接叫他三叔的名字,不帶任何稱呼。更重要的是,柳雲隨的語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冷峻,這與他在路上的玩世不恭,灑脫隨意沒有一絲相像。

“武當山什麼時候到?”柳雲隨隨口問道。

“提前一天,三月十一。”

“還有三天,你錢帶夠了沒,這地方住可不便宜。”

“無需柳兄多慮。”

“那看來是我多想了。”柳雲隨笑著對左止說道。

左止突然意識到,他是一個偷牛地小偷,有錢的話,誰會去偷呢?左止看向柳雲隨,他給了左止一個笑意盎然的臉。左止突然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

柳雲隨轉過頭,滿臉的笑意多了一種深淵的感覺。

武當山技壓江湖已經三十幾年,雖然對各門派禮讓有加,但在武無第二的整座江湖,又豈願低人一頭。可是在三十年前,江湖就是屬於武當山,三個少年無人出齊左右。老大左端叔,性格沉穩,做人中正平和,素有一代宗師的風采,佩劍釣月,劍意渾厚,磅礴,似大江大河般滔滔不絕。當時,隻有一兩人可與其爭鋒。老二陳次山,佩劍桃葉,劍術走靈,如武當山上清晨的霧,更像那剛透出霧的陽光,簡單,卻讓人難以捉摸。此人最是討他們的師傅的喜歡,很少下山,平時,最是喜歡蹲在石頭上看上山燒香的人,或者躺在石頭上看雲,看天。老三李景元性格暴躁,劍術最剛猛,大開大合,佩劍雙槳,劍意如陰雲滿天,蓄滿磅礴大雨,瞬間雷聲起,閃電照亮大地,出劍前蓄千刃之勢,動之彈指之間。

兩人來到門前,小七上前說道:“兩位,小店已客滿,恕不招待。”

柳雲隨笑罵道:“客滿,那你不會趕幾個出去,叫你老板娘出來,怎麼做的生意。”

店小二故作疑惑道:“你確定要我去這麼說?”

柳雲隨連忙說道:“別,別,還是我上去向她請安吧。”

左止看著這兩人地一唱一和,升起了一種無力感,總感覺又被柳雲隨擺了一道。

柳雲隨摟著小七說道:“這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左止左大俠,武當山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