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指望別人感恩了。如果我們偶爾得到別人的感激,就會是一件驚喜。如果沒有,那也不必難過。如果我們一直期望別人感恩,多半是自尋煩惱。我認識一位住在紐約的婦女,整天抱怨自己孤獨。沒有一個親戚願意接近她,而如果有人看望她,她會花幾個鍾頭喋喋不休地告訴你,她侄兒小的時候,她是怎麼照顧他們的。他們得了麻疹、腮腺炎、百日咳,都是她照看的,他們跟她住了許多年,還資助一位侄子讀完商業學校,直到他結婚前,他們都住在她家。
這些侄子回來看望她嗎?哦!有的!有時候!完全是因為義務性的。他們都怕回去看她,因為想到要坐幾個小時聽那些老調、無休無止的埋怨與自憐。後來,她發現威逼利誘也沒法讓她的侄子們回來看她後,她就使出最後一個絕招——心髒病發作。這心髒病是裝出來的嗎?當然不是,醫生也說她的心髒相當神經質,常常心悸。可是醫生也束手無策,因為她的問題是壞情緒所致。這位婦人要的是別人的感恩,可惜她大概永遠也得不到。
為人父母者怨恨子女不知感恩。即使莎士比亞戲劇中的主人翁李爾王也不禁喊道:“不知感恩的子女比毒蛇的利齒更痛噬人心。”可是如果我們不教育他們,為人子女者怎麼會知道感恩呢?忘恩原是天性,它像隨地生長的雜草。感恩則猶如玫瑰,需要細心栽培及愛心的滋潤。如果子女們不知感恩,應該怪誰?也許該怪的就是我們自己。如果我們從來不教導他們向別人表示感謝,怎麼能期望他們來感謝我們?我認識一位住在芝加哥的朋友,他在一家紙盒工廠工作得很辛苦,周薪不過四十美元。他娶了一位寡婦,她說服他向別人借了錢送她兩個前夫的兒子上大學。他的周薪得用來支付食物、房租、燃料、衣服及繳付欠款。他像苦力一樣苦幹了四年,而且從不埋怨。有人感謝他嗎?沒有,他太太認為是理所當然的,那兩個兒子當然也是一樣。他們一點也不覺得對這位繼父有任何虧欠,即使隻是道謝一聲。
怪誰呢?這兩個兒子嗎?也許!可是這位母親不是更不該嗎?她認為這兩個年輕的生命不應該有這種義務的負擔,她不要她的兒子“由負債”開始他們的人生。因此她從沒想到要說:“你們的繼父資助你們念大學,多好的人啊!”相反的,她的態度卻是,“嗯!那是他起碼該做到的。”
她以為沒有加給他們任何負擔,可是實際上,她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危險的想法,認為這個世界有義務讓他們活下去。果然後來,有一位男孩想向老板“借”點錢,結果身入囹圄。
我們一定得記住,孩子的所做所為是我們造就的。舉例來說,我姨母從來不抱怨兒女不知感恩。我小的時候,姨母把她母親接去照料,同時也照料她的婆婆。我現在仍記得兩位老人家坐在壁爐前的情景。她們有沒有麻煩我姨母?我想一定很不少,不過你從她的態度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她真的愛她們,對她們噓寒問暖,讓她們感覺到家的溫暖。而她自己還有六個子女,但她從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偉大的事。對她來說,這一切隻不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是正確的事,也是她願意做的事。
不要再指望別人感恩了。如果我們偶爾得到別人的感激,就會是一件驚喜。如果沒有,那也不必難過。如果我們一直期望別人感恩,多半是自尋煩惱。我認識一位住在紐約的婦女,整天抱怨自己孤獨。沒有一個親戚願意接近她,而如果有人看望她,她會花幾個鍾頭喋喋不休地告訴你,她侄兒小的時候,她是怎麼照顧他們的。他們得了麻疹、腮腺炎、百日咳,都是她照看的,他們跟她住了許多年,還資助一位侄子讀完商業學校,直到他結婚前,他們都住在她家。
這些侄子回來看望她嗎?哦!有的!有時候!完全是因為義務性的。他們都怕回去看她,因為想到要坐幾個小時聽那些老調、無休無止的埋怨與自憐。後來,她發現威逼利誘也沒法讓她的侄子們回來看她後,她就使出最後一個絕招——心髒病發作。這心髒病是裝出來的嗎?當然不是,醫生也說她的心髒相當神經質,常常心悸。可是醫生也束手無策,因為她的問題是壞情緒所致。這位婦人要的是別人的感恩,可惜她大概永遠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