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有棺材板嗎?切!”
小算盤想也不想的指了指:“上麵啊!”
“說你是豬都侮辱了豬的智商,上麵的棺材是青銅做的,你漂一個我試試……漂,對了,漂,我怎麼沒想到啊!”說罷宋聯舉起火把,又重新走入了密道,留下小算盤一個人在黑暗中把他的祖宗18代個個都罵了一遍。
宋聯是帶著血腥味回來的,驚得小算盤還以為他受了什麼傷,“祖師爺啊,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不用把人整這麼慘吧。”等到看到宋聯手上的蛇皮,小算盤也反應過來了,皮筏,相當不錯的選擇。
考慮到沒有針線縫合,宋聯隻好把蛇皮的兩端都打了個死結。讓小算盤拿著火把,自己劃槳。某個人卻緊皺著小臉,死活不肯上去,宋聯的少爺脾氣在此刻完全爆發,你上去也得上去,不上去也得上去,雙手一拎,某個人就在皮筏中了,自己也一個翻身,躍了進去。
曉得氣味不好聞,宋聯一手劃槳,一手將小算盤按在自己的胸前。算了,就當自己前世欠他的好了。
等到了河對岸,下了皮筏,小算盤已經吐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宋聯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遞給小算盤,小算盤擺擺手,躺在河岸上,連動也不想動了。
過了好久,宋聯一根煙都快抽完的時候,小算盤還是開了口,“你不會想吐嗎?”
“早習慣了,”宋聯掐滅了煙,嗓子癢癢的,吐了幾口,全是血痰,“我8歲開始混堂口,10歲就跟著我爺爺後麵拿刀搶盤子,後來和顧小子一起當了兵,見過的血比這多多了,顧小子和我不一樣,好勇鬥狠的,那時候部隊裏經常打群架,我不和群,老是被打,被打了也不服輸,他就幫著我,沒事背地裏還給我支支陰招,他,應該算的上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你在擔心他嗎?”頓了頓,小算盤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那幹嘛還追過來,一個認識不到一星期的人,丟下我就好了。”
“你還有臉說,不就脫個褲子,大家都是大老爺們,你還害什麼臊!”
小算盤閉著眼,笑了笑,隻是那一笑,有太多的無奈,太多的辛酸,太多的不能說。
小算盤不說,宋聯也就不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自己為什麼拋下顧凡,來追這個娘娘腔,其實很簡單,他相信顧凡的實力,一個比他強的人用不了他來幫,可是他記得一路上一提到家人,眼前的這個人落寞的笑,好像群山萬景刹那就在他的瞳孔中旋轉枯竭,莫名其妙的心就被刺痛了一下,所以無論是為了責任,還是私心的為了不再看見那樣的笑,都要完整無缺的好好的將他帶出去。
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在河岸上躺了一夜,再醒過來的時候,小算盤已經發起了高燒,還一直不停的說著胡話,宋聯這才有些了解小算盤的經曆,抱起他也帶了些心疼,18、9歲的孩子,比起他,自己真的沒資格去抱怨什麼吧,沒有父母好過有要自己死的父母吧。
宋聯剝蛇皮的時候順手取了些燈油,以備不時之需,隻是現在小算盤都燒糊塗了,萬不能搶他的衣服當燃料了。沒辦法隻好犧牲自己的褲子了。
向前走了幾百裏,一道碧玉門橫亙眼前,上好的和田玉啊,還這麼大塊,比顧小子家拿出來充門麵的上道多了,無奈前也無路,後也無道,不砸碎它估計今兒個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