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獨龍族,除了祭司就是巫祖的威望越高,小家夥的父母想來也不敢得罪吧。”和尚淡淡的說出自己的猜測,天知道他剛知道的時候是有多震驚,當時在墓裏知道小家夥的身體有殘缺,對人又很和善,眸子深處總有散不去的陰霾,所以才在村長他們突然發難的時候沒有拋下他吧。
“不是的!”宋聯此時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青筋爆出,“是他的父母為了榮望自願把他送出去的!”
“怎麼可能?天底下哪有這樣狠心的爹娘,如果有誰要閹了我,我家老爺子絕對第一個出來拚命!”顧凡雖然一直吵嚷著自家的老不死的管東管西的,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老頭子還是愛自己的,雖然兩個大老爺的之間用愛很奇怪,可是他就是這麼堅信著,沒有人可以在老頭子沒有倒下的前提下傷害自己。
“是他自己燒糊塗的時候說的。”平靜的說完這句話,宋聯拿手遮住了臉,第一次覺得陽光是這麼討厭的東西,那個孩子的生命中,也許從來沒有過這樣燦爛的陽光吧,隻有一望無際的荒原和呼嘯而來的刺骨的風。
聽完宋聯的話,屋子裏陷入了沉默,隻是沒有人看到的是床上躺著的女子緊閉的眼中滲出了淚,那床顧凡嫌棄的黑心棉已經被她拽的皺了。一直以來那孩子受的苦,她比誰都清楚。
宋聯一行人睡了一覺就直奔最後一次小算盤跟郭老爺子聯係的地方,老舊的牌匾上用朱漆寫了“橫陳寺”三個大字,筆法蒼勁有力,隱隱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死丫頭,這次你不能跟著我們了,看到沒有,這是禿驢廟!”
“我擦!你當這是唐代還是五國啊!靠,你不知道現在寺廟也是可以讓女施主入住的啊!”蘇玉靜瀟灑的摘下了自己的太陽鏡,“哎呦,環境不錯哦!小和尚長得也挺俊的!”
顧凡對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退到了和尚的身邊,整個人幾乎掛在了和尚身上,“師太,別和貧道搶禿驢!”
和尚一大腳把顧凡踢了出去:“靠!搞基找你們家宋小三,老子是直的,直的!!”
找到主持之後,蘇玉靜又裝起了淑女,好吧,這是她的強項!
“請問大師,你可知道7天前在這裏借宿的兩個人去了哪裏?可有人找過他們?”
主持給四人一一回禮,接過蘇玉靜手上的照片,“老衲確實看過這兩位施主,隻是有沒有人來找過他們,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問問寺裏的小沙彌,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蘇玉靜雙手合十行了個大禮,“我們四個人想要在貴寺借宿幾天,還望主持行個方便。”
“出家人的本分,施主不必言謝,去前堂把住宿費和讚助費交了後施主就請自便吧!”
“我靠!還要交錢,這是什麼寺廟啊!”在主持走之後顧凡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這年頭連和尚都搶錢了,宋小三,你以後出去別說你混黑道的啊,被一個禿驢搶了,你以後就不要出去混了!”
宋聯默默的說我不認識這個二逼,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快步的趕去前堂交了錢,“你才混黑道的,你全家混黑道的,我靠,這都什麼嘴啊,嫌條子跟的我不緊是不是啊,老子是少校,少校,懂不懂!”
一拿到房間鑰匙,顧凡就被宋聯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轉頭看見某個欠抽的娘們在自己的房間裏,爆發了。
“我擦!你怎麼在這裏?爺爺要尿尿,給老子滾!”
蘇玉靜連個白眼都懶得給他,靠在門弦上,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宋聯,“我覺得這家寺廟有問題!”
“有個毛線問題,你不要告訴我他們把賬算錯了,多找了你三塊二毛六!那你就偷著樂吧,小心別把大門牙樂掉了!趕緊出去的,男女授受不親!”顧凡一邊說就要把蘇玉靜往外推。
“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是他們肯定不是和尚。”和尚慢悠悠的開口,倒把三人嚇了一跳。
“哦,怎麼說?”宋聯也覺得這間寺廟有點貓膩,但是如果要確定的說,他是不敢確定的。
“他頭上的戒疤是新燙上去的,而且這個廟並不大,寺裏也很髒,說明寺裏的和尚肯定不多,可是你前前後後看到的和尚絕對都超過10個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裏已經被鳩占鵲巢了,而且他們今天晚上可能就要對咱們下手!”
“日他奶奶的!果然不是大師,我局說嘛,大師還收咱們的錢,也不怕傷了佛祖的心!”
宋聯以同情的眼光望著顧凡,孩子啊,你還不知道吧,現在每一個和尚都是吸血鬼投胎來得,當然眼前的和尚除外,他是吸血鬼的對頭,盜墓的嘛!
“那我們要做什麼準備嗎?連柳岩師兄都栽了,估計對方不好惹!”蘇玉靜走到桌子旁坐下,將自己的背包在桌子上打開。
掏出了九節鞭和一把唐刀放在了桌子上,“幾位,選吧!”
“搞沒搞錯啊,就兩個,三個人怎麼選啊,好在小爺習慣了用槍,就不跟你們搶了!”顧凡從腰上掏出了一把左輪,嘻嘻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