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宋小三,你出門之前是不是沒請菩薩啊,真是的,都被綁成粽子了!”
宋聯翻了一個白眼,“顧凡,你他媽怎麼那麼囉嗦啊,快點把我弄下來!”
在宋聯正下方有一個供台,上麵什麼貢品也沒有,隻有一個白玉一樣的盆,看起來是鑲嵌在供台上的。這下正好給顧凡提供了一個落腳的地方,當下就爬到了供台上,掏出軍刀,開始割起宋聯身上的金絲網來。
“顧凡,你快點,有點難受!好像越來越緊了!”
顧凡這個時候也滿頭大汗的,他割了好幾分鍾,一條線都沒有割斷,他丫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顧凡一個不小心手滑到了金絲網上,立即被割了一道口子,“我靠!這麼鋒利!”
底下的蘇玉靜此時已經略帶著哭腔了,“姓顧的,宋聯他,他開始流血了!”
顧凡剛想回頭叫他閉嘴,就聽到宋聯滑出口的呻吟,“你妹的,你沒吃飯啊,割條線割這麼久!”
金絲已經勒進了宋聯的皮膚中,還有幾條血印在宋聯的臉上,平時英俊的臉看上去竟有幾分駭人。
明知道割不斷,顧凡索性從供台上跳了下來,四處找控製的機關。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供台上,滲進白玉盆裏,蘇玉靜指著白玉盆,震驚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它……它……它不見了!”
“我靠,誰不見了啊!”顧凡現在是心裏又急又冒火,自然對蘇玉靜沒有什麼好語氣,隻是當他看到蘇玉靜指的白玉盤,臉上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宋聯傷口處的血滴到了白玉盤中居然都消失不見了,而且本來的玉白色已經變成了緋紅。
“媽的,原來是吞血玉!”顧凡罵了一句,幹淨利落的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提起軍刀就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刀,還不停的將血擠出來。
蘇玉靜也不是笨女人,見顧凡劃破自己放血就估計這法子能就宋聯,當下也沒有在意平時養點血有多麻煩,也效仿者顧凡的樣子來了一刀,對著白玉盤放血,顧凡驚訝的望著蘇玉靜,隻是這次的目光中不再是以前的調戲和輕視,竟隱約帶著幾分讚賞。
三人放血大約放了三分鍾的樣子白玉盤吸食的血已經有一個成人的血了,金絲網變的寬鬆,宋聯一翻身從網上掉了下來。
宋聯也沒顧上包紮,第一時間趕到宋聯身邊,替他拔出了斷箭,細細的用繃帶纏了傷口,這才按壓住自己的傷口,拿袖口紮住了,防止出血。
那邊的蘇玉靜先在傷口上灑了雲南白粉,又拿出針線將傷口縫合。
顧凡:“……。”
宋聯:“……。”
蘇玉靜抬起頭傻傻的笑了,“不處理會留疤的。”
三人因為失血臉色都有些蒼白,特別是蘇玉靜,一張小臉已經成了慘白慘白的了。
“宋聯,你回去要請我吃人參鹿茸報答姑奶奶放血救你!”
宋聯:“……”
顧凡:“呃……”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得益於不帶耳機聽音樂的好習慣,宋聯的耳力是相當的好。
蘇玉靜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因為撞擊,光線有些晦暗,蘇玉靜使勁拍打了幾下,光線又變得亮堂起來,還真是,欠抽啊!
舉起電筒照了一下,“什麼啊,什麼也沒有啊!”話剛說完,宋聯就撲倒了蘇玉靜,死死地按住了她,同時蘇玉靜也聽到了一陣翅膀撲打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響起,手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宋聯關了,黑暗的洞裏隻能聽見三人淺淺的明顯壓抑著的呼吸聲還有翅膀撲打的聲音。
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宋聯送了一口氣,扭開手電筒,發現在自己身下的蘇玉靜小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忙起了身說了一句對不起,就去查看洞裏的情況。
蘇玉靜也不說話,她雖然強悍,但是從小是在山上長大的,師兄柳岩又一直恪守男女有別,至於小算盤不說根本不算一個男人,就算是,在師姐的眼裏也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鬼頭。剛才被宋聯那麼一抱,不禁有些心神蕩漾。
玉盤已經恢複了原來的顏色,洞臂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骷髏頭,初看還嚇了宋聯一跳,仔細看看原來是由無數的紅色小飛蟲構成的。
“剛才怎麼沒有這個東西。”顧凡在一旁看蘇玉靜似乎對宋聯動了心,不由得非常非常非常開心,哈哈,回去就告訴老頭子,蘇玉靜喜歡的是宋聯,不對,回去讓這死丫頭自己和老頭子說。
“我想這些飛蟲原來的體色應該是接近石頭的青褐色,所以我們才沒有注意到,吸飽了血,所以才會變成紅色的吧,還真是巧奪天工的設計,光是看著這個骷髏頭,乖乖,好重的殺氣!”蘇玉靜不知什麼時候也湊到了宋聯的身邊,淡淡的說著。
“是獻祭台吧,周圍人的骨頭好像很多!我在古書中看到過這種儀式,其實牆上應該用特殊的物質刷成了一個骷髏的形狀,然後作為它們的老巢,吸飽了血就會顯出骷髏的形狀,這也是古時候一種威懾人的儀式,說到底,就是用著科學的方法宣傳者迷信!”顧凡不愧是古董世家,雖然平時被老爺子罵成是遊手好閑,該學的還是一點沒落,牢牢的在腦力生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