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一個18歲左右的細皮嫩肉的小家夥嗎?”
“什麼?”
“宋家的子孫什麼時候和不男不女的搞在了一起?”
宋聯這下可不高興了,你他媽誰啊,憑什麼管我們老宋家的事啊,而且,你幹嘛那麼生氣啊,就是我奶奶也沒有權利管我交什麼朋友吧…………等一下……奶奶?
宋聯抬起頭,眼前的女子可不就是和自己家中掛的那副奶奶的遺照長的一模一樣嗎。
這下宋聯也冷靜下來了,她知道爺爺,並且可以通過相貌認出自己,估計那兩隻猞猁也是因為她才來救的自己,她對自己交什麼朋友很介意……
躊躇著還是開了口,“你是我奶奶?”
女人見宋聯這麼問也沒有表現的很驚訝,“他在我這裏。”
“啊?”不能怪宋聯沒有反應過來,一連串的事情已經用完了他的腦子了,死了十幾年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完全沒有衰老的痕跡,除了頭發之外,這個人還不是普通的人,還是自己的奶奶,自己也不是在杭州找到她的,而是在自己有可能一輩子不會來的深山老林中。
“你的朋友,現在在我這裏。”女人從猞猁的背上滑了下來,“你倒是完全沒有繼承到你爺爺的聰明啊。”
宋聯就跟小學生一樣的低著頭,別看宋聯一天到晚人五人六的,到哪都是大爺,其實他骨子裏是一個非常重視家庭的人,看他在宋繼先麵前的樣子就知道了,現在碰到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奶奶,宋小三的腦袋果斷不夠用了。
等到宋聯跟著女人來到了一間小茅屋,看到浸在藥缸裏的小算盤這才回過神來,手足無措的看著女人,“我……我……他……我的朋友怎麼了?”
“他?哦,沒事,你別擔心,他就是暈過去了。”
宋聯聞言稍微放下了點心,不過女人的下一句話差點把他的心從嗓子裏嚇出來,“要不等下我放他的血的時候,他不是會疼的,掙紮起來就不好了。”
“你為什麼要放他的血啊?”宋聯走到缸前,伸出一隻手將小算盤從缸裏撈起來,慘白的小臉,嘴唇已經失去了血色,隻有還在微微上下起伏的左胸證明他還活著。
“他怎麼在這裏?”見女人沒有回答自己的前一個問題,宋聯也不在意,將小算盤濕漉漉的身子放在竹床上,全身都沒有任何的遮蔽物,可以清楚的看到下身的那裏整齊的切口,這個孩子,真的是受了太多的罪了。
“我不知道,我是在一間墓室裏發現他的,同時還有一個要死不死的女僵屍在撕咬他的手,當時血流出來吸引了一些螞蟻,但是那些螞蟻很快的就漲體死亡了,所以我就把他帶過來做了藥人。”
扯過竹床上的被子仔細的蓋在小算盤的身上,將小家夥的手臂反過來,小臂內側果然細細的有很多的針孔。
宋聯知道小算盤的血非常的特殊,就和蒙那新一樣,蚊蟲什麼的是不敢接近的,如果吸食了他們的血就一定會死,這一點,他已經在蒙那新的身上看到過了,看樣子應該是他體內的金蠶惹的禍。
“那……奶奶……”宋聯還是不太習慣叫一個已經很多年沒有叫的稱呼,這對他來說是陌生的,眼前的女人堆對他來說也是陌生的,要不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宋聯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樣天方夜譚的事情會發生的。“那你怎麼會在這裏,爺爺他很思念你。”
女人撇了撇嘴,顯然很不以為然,“你可以把小家夥帶走,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我再這裏。”
“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自從你死了,爺爺和爸爸就決裂了嗎?我也很少的見過爸爸。”送禮啊一邊說一邊低下頭,不論他在心裏告訴自己自己有多麼的不稀罕老頭子,但是在他的心裏其實是非常渴望家庭的溫暖的。
“是嗎?相信我,你知道的太多沒有什麼好處,還有,你最好提防一點你那個比狐狸還要精明的爺爺,如果你不想我死,願意讓我這個老婆子過完後半生的話,就答應我絕對不要說出去,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我也沒有幾天好活了。”
宋聯也不支聲,過了很長的時間才開口,“我不會說出去的,還有我朋友什麼時候能醒,我想帶他離開。”宋聯表麵上不在意,其實心裏很苦澀,難道這麼多年,隻有自己想要一個家嗎,你們這些人都是冷血的吧,老頭子也是,奶奶也是,爺爺呢,自己發現其實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難怪媽媽會瘋掉,會說整個宋家就是一座巨大的墳墓,裏麵的人可以行走可以呼吸,卻沒有了心。直到現在宋聯還能回憶的起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悲愴的表情。
“你放心吧,他隻是失血過多,稍稍調養一下也就沒事了,說來也是他命好,我想要他當我久一點的藥人就把他身上的月光蠱解掉了,要不我估計他是絕對沒可能活過這個十五的。”
那謝謝,等他醒了,我們就走。”說來也是非常搞笑。兩個十多年沒有見麵的親人說來說去的幾句話居然都和一個外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