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問劍飛入雲霧當中,鑄劍師說:“長生不死草隻是把你救活了,剛才你要是再多吸兩口再出來的話,或許會更好。”
“有五成的元力足夠殺那個老棒子了。”
“五成?你真的要動用弈神弓嗎?”
“不錯,老棒子必須死。要不是他的話,這一次抓吞噬莽又怎麼會平添這麼多麻煩?”柴問劍努力恢複,由魔歌屠神接替他飛行:“而且,在這之前我就發過誓,神擋殺神,如今吞噬莽死了,就用老棒子的龍魄代替!”
鑄劍師問他:“殺了那條金龍就是和東海龍君為敵,你要想清楚。”
“想什麼?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吞噬莽算什麼東西?這是我跟吞噬莽的四人恩怨,老棒子從中作梗,我不殺他殺誰?東海龍君要是明理,最好不要來惹我,惹毛了掀翻了他的東海龍宮!”
柴問劍如今急紅了眼,吞噬莽臨死自爆,殺死了他一次,這個殺身之仇一並算在老棒子頭上去了。
一路疾飛時,忽然耳邊響起水流聲音,柴問劍神念外放三十裏,卻見遠處海天一線,茫茫滄海,幾隻海鳥劃過。
“總算到了東海了。”柴問劍辨認了一下方向,又對鑄劍師說:“你快看看那老棒子在什麼地方?”
鑄劍師得令,立即神念和柴問劍共享,很快就搜索到了,在兩百裏外,有一處漁村,在村莊的北方十裏外就是長河海口,敖乾等四人就在那個漁村當中的一間民舍當中。
敖乾坐在民舍外的大院子裏麵正和一個漁夫閑聊,敖離坐在一邊默不作聲,敖震和敖邢兩人都在屋子裏麵,敖邢還是昏迷不醒,敖震在獨自療傷。
突然間,敖乾猛然抬頭,敖離問他:“大長老怎麼了?”
敖乾沒有回複他,而是對那漁夫說:“多有叨擾了,老朽尚有急事需要處理,就此拜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說著從懷裏掏出一粒龍眼大的珍珠,遞給漁夫,漁夫哪裏見過,看的目瞪口呆,而就在這個時候,敖乾又對敖離說:“快去把他們交出來,有一股殺氣鎖定了我們,我們趕緊回東海去。”
敖離得令,回身進了房舍,將敖震和敖邢帶了出來,敖乾又謝過漁夫,四人急匆匆朝著海口趕過去。
就在這時候,柴問劍冷笑一聲,催動魔歌屠神,快速朝海口過去。
等到了海口時,敖乾等人還未到,找了一個顯眼的地方,柴問劍打算以逸待勞,一舉把老棒子留在這海口。
很快,敖乾四人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柴問劍盤腿坐在海岸邊上的懸崖巨石上,頭頂懸著魔歌屠神,冰月缺繞身飛旋,衣衫破爛,上麵血跡尚未完全幹涸,披頭散發,像是一個瘋子,在那裏低頭把玩一枚血色扳指。
敖乾隔著老遠看到了立即揮手,示意敖離三人停下來, 敖離輕聲問他:“大長老,這小子太妖了!吞噬莽怎麼說也是分神境界,那種等級自爆,連我們都受不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敖乾搖搖頭說:“就算他還活著又怎麼樣?現在就他一個人,廢物一個,就算活過來了也是重傷初愈,你們先回東海去,我處理掉他隨後就到。”
敖離點頭答應了,身後的敖震忽然說:“大長老,還是讓我來做掉他吧。”
敖乾回頭看了他一眼,問他:“你的傷怎麼樣?”
敖震說:“已經恢複了六成,要做掉他足夠了。”
敖乾捋著胡子想了片刻,終於還是點點頭說:“好,你現在去做掉他,我們一起回東海去交差。”
敖震點頭,將背後的敖邢交給敖離扶著,然後獨自一個人朝柴問劍緩緩走過去。等兩人相距十丈時,停了下來大叫:“柴問劍,吞噬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柴問劍也補看他,輕輕把扳指帶到了右手大拇指上,然後豎起大拇指,一隻眼看著拇指,順著一條線又看到了敖震,輕笑一聲:“叫那個老棒子過來,我要殺了他。”
敖震回頭撇了一眼,又轉眼對柴問劍說:“我們大長老不過隻是奉命行事,你為什麼要殺他?”
柴問劍反問他:“我要殺他,你要擋我?”
敖震點點頭,又說:“我想知道知道你為什麼非殺他不可?吞噬莽如今死了,灰飛魄散,你也傷成這樣。說實在的,你還能活過來,我還高興,所以不要逼我再對你出手。”
說道這裏,柴問劍緩緩站了起來,隨手將冰月缺拿在手中,看著敖震說:“要不是你們那個大長老壞我大事再前,也就不會有此時你我不得已的交手。出招吧,打死我,不然今天你們大長老非死不可。”
“大長老他也是奉命行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奉命行事?奉了誰的命,哈,等我殺了那個老棒子,叫那個讓他奉命行事的人來找我就是。”冰月缺虛空畫了一朵劍花,大叫一聲:“若是你們龍君明理則罷了,要是他老泥鰍執意要保那老棒子的性命,柴問劍問天問地又有何用?索性叫他來問一問我手中的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