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他是？”
我欲言又止，想起那次在奧森莊園的幾天，對他的印象很複雜。
“許哲，和我姐，還有……霍振鈞，他們都是同班同學。不過他性格一直都有點冷酷，倒是挺適合做醫生的。”
嗯，我點點頭表示強烈讚同，當時就感覺隻要他在我周圍，空氣都凝固到了冰點。
“爸爸他會不會真的對季湘做什麼？”
我對於陸中南晚上的那番話，記憶尤深，總覺得他不像是故意恐嚇說說而已。
陸言琛長籲一口氣，搖了搖頭：
“不知道，但至少不會是現在動手，我把陸兆安的事情拋給他，足夠他忙活一陣的了。曹舒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算計，陸家的家產已經落了不少在她和陸兆安的名下，我爸接下來，應該會想辦法解決這些事情，季湘那邊……我再想想。”
“陸言琛，”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把那天晚上季湘單獨找我說的話，告訴他：
“那天晚上，季湘和我說了很多，她知道你父親、還有陸家不會接受她，但是她希望孩子能夠留在你身邊，她還說，如果……如果我們倆不離婚，她希望我能接受這個孩子。”
說完，我側頭看向陸言琛，他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眼裏閃著晶亮的光。
“小慈……我聽見那個孩子的心跳了。”
許久，他哽咽著說道，嗓音幽幽啞啞，心緒難平：
“那天晚上，就是商會晚宴之後，我帶著她趕到龍華婦產中心，在急診監護室裏，醫生給她做胎心監測和彩超的時候，我其實本來想要回避的，可是在轉身的那一刻，我聽見那個胎心儀傳出的咚咚咚咚的心跳，瞬間就走不動了，我……”
“那是你的孩子，是你孩子的心跳聲。”
我替他說完了後麵的話。
陸言琛點點頭，他愈發地激動：
“那一刻我的心情難受極了，你懂嗎，小慈，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痛苦……”
“你的痛苦，不及季湘的萬分之一。”
我毫不留情地懟他。
車子開到了拉菲公館樓下，陸言琛還想跟我說些什麼，我卻沒等他開口，便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小慈！”
陸言琛在身後喊住了我。他下車朝我走了過來，我問他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們倆之間其實沒什麼好講的了。
“……謝謝你。”
憋了半天，他隻說了這三個字。
“謝我什麼？”
“所有。”
“要是真想謝我，那就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吧，媒體那邊一直不消停，對我們影響都挺大的其實。還有，什麼時候想通了，肯離婚了，跟我說一聲，去把手續辦了吧。我其實……很想成全你和季湘。”
陸言琛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你……”
“陸言琛，我們都不要再這樣耗費彼此的時間了，好嗎？和季湘相比起來，你我就幾乎沒有什麼感情基礎，情淺緣淺，又何必再這樣耗下去呢？”
我抬頭看著他，平靜不帶有一絲急躁地跟他說著。
“許哲他是？”
我欲言又止，想起那次在奧森莊園的幾天，對他的印象很複雜。
“許哲，和我姐，還有……霍振鈞，他們都是同班同學。不過他性格一直都有點冷酷，倒是挺適合做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