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群暴徒衝進來,殺傷了我們11名兄弟姐妹,我和大家的心情一樣,都是無比的沉痛。

今天,我們失去了11位生死與共的戰友,他們分別是秋豪永、尚行、張彬、朱英、孟菊……蔡文輝,這十一位戰友永遠地離開了我們,任何語言在這種巨大的不幸之前,都顯得如此軟弱無力……”欒廣元用悲痛的語調訴說著,讓餐廳中的氣氛變得更加悲痛。

“我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管理團隊難辭其咎,我這個會長更要負主要責任,我對不起大家,對不起英勇犧牲的兄弟姐妹們。

但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們這些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帶著對逝者的懷念,幫他們完成未了的心願,讓他們九泉之下也瞑目。

在這裏,我向大家保證,隻要我欒廣元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會把逝者的家人當自己的親人一樣來贍養,家中有老人的,就是我的爹娘,家中有子女的,所需的學費、生活費,我會全部承擔,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不僅是他們,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隻要家裏有困難,我一定會一幫到底。我欒廣元別的沒有,手裏控製了一座礦,你們大家都是跟我欒廣元一起生死與共,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你們以後都是我的家人,我願意把我手中的股份分給大家,以後大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欒廣元的一番話,讓車廂中的眾人眼睛一亮。

這是一個生起活不起、活起死不起的時代。一個人成家後,就像扛起了一座山,各種吃、穿、用、住、學、雜費,房貸、車貸、信用貸……就像是一座座沉重的大山一般壓到了自己的背上,生活的沉重,讓人喘不過氣來,每天的日子就是慌慌張張,匆匆忙忙,不敢有片刻的停歇。

若是有一個土豪朋友,哪怕是對方從手指頭縫裏露出來一點,都能讓自己在匆匆忙忙的生活中,喘一口氣,這種喘氣的機會,讓無數人趨之若鶩,包裹他們在內,他們看向欒廣元的眼神開始發生變化。

“我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解之謎,家人就更談不上了,承諾和誓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欒總,大家都是成年人,別畫一張大餅來忽悠人。”雄壯的鄒天巧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近兩米高的小巨人在身邊,讓欒廣元心中升起一絲忌憚,“天巧,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對我心懷不滿,我知道我說再多,死者也不能複生。

但是昨晚來襲的弓手實力太強,打得我們措手不及,我們現在……”

“既然如此,那就換個能夠打敗那些弓手的人來當會長。”鄒天巧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欒廣元的話,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車廂中的人全都抬起頭,愣愣地看著鄒天巧和欒廣元,麻木的臉上爬上了一絲好奇,他們已經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

欒廣元眸子一凝,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隻是沒想到,發難的竟然會是這個一直被他視為無害的鄒天巧,不過對於這些,他也早有預料。

馬仔顧樂明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大義凜然地指著鄒天巧嗬斥道:“欒會長是我們大家共同選舉出來的,你說換就換?有沒有問過我們答不答應?

臨陣換將是兵者大忌,你這個時候提出換會長,是想讓我們互助會分裂嗎?你要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顧樂明第一個不答應。”

“噌!”鄒天巧一個大跨步來到顧樂明身前。

“啪!”

一聲沉悶的巨響,鄒天巧蒲扇大的手掌,把躲閃不及的顧樂明一巴掌打倒在地。

“乓!”欒廣元拍案而起,戟指鄒天巧嗬斥道:“天巧,你太過分了,大家都是生死同袍,親如家人,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你的作為太讓人寒心了,立馬向樂明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