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彼端,這裏自然環境殘酷無情,常年冰雪覆蓋,這裏有過偉大的過去和文明,但是現在的冰之彼端支離破碎,內亂頻繁,甚至,人們連過去動人的曆史都被遺忘。”
巨大的煉器爐囂張地噴吐著火星,絲毫不給旁邊嚴寒環境一絲麵子,哪怕周邊還在飄著大片的雪花。
爐下,流著鼻涕的小孩兒眼巴巴地看著旁邊胡子花白的老頭手中的寒冰裏冰封的紙頁等待下文,卻遲遲不見響應。
“呼呼!”
噴吐的火星濃重起來,旁邊胡子花白的老頭已經丟下寒冰,開始拉起風箱。
“小不點,外麵人的描述始終沒有你自身的探索認知深刻。”
隻到老頭半個小腿骨的小孩兒,仰著頭費力的看向拿著巨錘不停敲打的老頭。
是的,這個老頭是整個大陸最厲害的煉器師。許多流傳在大陸上極富盛名的兵器都是出自他,以及他祖上的手筆,無一例外。
而且這個老頭要麼不說話,要麼就是說一些富有深刻含義的話語。
這是王騰內心的吐槽。
當然關於老頭的煉器,這都是整個蠻荒部甚至整個冰之彼端所有人的共識。
但是,他是很困惑的,他不認為那些漆黑的,沒有雕刻,沒有流光溢彩,毫不起眼的長條是在人們口中有過諸多傳說,極負盛譽的兵器。
“這裏曾經偉大過!”
老頭彎腰一把抓起王騰放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指著煉器爐外的一片蒼茫以及那遙遠的冰川說道。
及遠處,他的視野中突然有一座冰川開始移動,向著煉器爐慢慢移動過來,原先一臉乖巧的小孩兒瞬間拉下臉來,他順著老頭的胳膊輕巧的溜了下來,麵容愁苦的看著巨大的冰山慢慢移動到煉器爐旁邊,遮住了他整個視野。
冰山下雙手托舉的正是他的父親,身材比之奧恩大師還要壯上幾分,而冰山裏有一隻體型巨大的鳥被冰封著,那是流翼鳥,是他當前淬皮所必須的動物。它的血液能激發寒冰血脈的成長,為以後的覺醒期打下厚實的基礎。
整個蠻荒部的孩童都這樣。
不同的是,整個蠻荒部的孩童沒有像他這樣每淬一次皮都要用整隻流翼鳥來輔助,因為這伴隨著巨大的痛苦,不是一個孩子的心理以及肉體能夠承受的。
“奧恩大師,拜托了!”
老頭點點頭,手中的巨錘揮動用力敲動這被冰川覆蓋的大地,冰原上有裂縫閃現,伴隨著奇特的韻律,在不遠處又出現一座熔爐,上邊還有地底岩漿的噴發。
王騰知道,這是老頭的覺醒技能之一,能夠製造一個熔岩之柱,或者熔岩之爐,溫度逼人。
王進將冰山輕輕放在熔爐旁邊,等待冰山消融。又一把將王騰抓起放在肩膀上,輕輕點點他稚嫩的臉龐。
“不要老是纏著奧恩大師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奧恩大師也很忙的,讓你帶給大師的圖襲肉你帶來了嗎?”
王騰拽了拽父親茂密的胡須,才想起來隻顧著帶來在遠處冰河找到那個被冰封在寒冰裏的紙,將父親讓帶的圖襲肉遺留在河邊早已忘得一幹二淨。那是父親前日裏獵到的圖襲肉,整個部落裏的人都知道奧恩大師最深刻的愛好就是喜歡吃圖襲肉,這是類似於山羊的一種冰原生物,體型巨大,攻擊時口中會有魔法冰雹溢出,但對於蠻荒部落得成年覺醒者來說,圖襲是整個平原最為溫馴的生物了,隻是其運動能力稍讓人頭痛些。
“我忘在冰河旁邊了!”
離開了奧恩大師熔爐的王騰鼻子又開始掛上倆根鼻涕,他翻身從父親身上下來,向冰河跑去,不多時便將大於他身體幾倍的圖襲肉扛了回來。
力量是整個蠻荒部男人的象征。
王騰得意的甩甩手,這是他親自調的配料醃製的圖襲肉,是來自新東方的傳承!
遠處的封凍流翼鳥的冰川已經融化,流翼鳥的身體摸上去還有一絲鬆軟餘溫,這個時段的流翼鳥血液是作為淬皮最好的時段,不然回去還要再費力加熱,要知道在整個冰之彼端最邊緣的地方這裏的物資環境可不像是在中心的三大部落那樣,能夠隨時享用高溫的隻有煉器大師奧恩,而其他部落裏的人,生火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向奧恩大師告別,王騰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跟隨父親向居住的家中走去,後邊拖著流翼鳥,留下一個雪中的背影。
鐺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