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的痛我現在能感受到了,真好!”他岑薄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將她越摟越緊。
隻有感同身受才能體會到這種痛,那日南雲溪倒在水晶碎片裏的感受,這一刻在他身體上無限放大。
也正因為深有體會,讓他越發憐惜她所受的苦,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入她的頸窩裏,感受著那上麵的血管跳動。
“我幫你把玻璃碎片取出來,傷口一旦發炎就會帶來高燒。”南雲溪的聲音很柔,帶著迷離的醉意還有點沙啞。
離開時她穿著一套鬆垮的休閑衣,男人的手覆在她的脊背上輕撫,還沒等他拿起藥箱裏的夾子就感覺胸前一陣輕鬆,緊接著陸明誠的大掌將她壓向自己的唇,深深的吻著她。
“陸明誠,那一,你是認真的還隻是玩玩而已?”狹的空間內,南雲溪被禁錮在懷中,她溫暖的雙手捧住他的臉,叉開纖細的腿坐在他腿上,淺淺柔柔的問著。
“我要是認真的,你會相信?”微弱的燈光裏,陸明誠很認真的望著她的眸開口道,南雲溪卻結結實實因為他的這句話心間蕩起了陣陣漣漪。
可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陸明誠掀翻在座椅上,她率先的蜷縮起了身子保護著肚子,陸明誠並不知道她已經懷了身孕,這一刻隻憑著大腦裏的執念在行事。
空間裏的溫度在漸漸上升,連著空氣中都重新帶來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股腥膻的味道掩蓋住原本血腥的空氣,陸明誠虛弱似的要倒下,南雲溪在慌亂之中用手推開了他,生怕他會壓到自己的身上。
外麵,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大雨,整片林子裏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響,就連起初的槍聲也瞬息隱匿了。
這一刻南雲溪突然有些擔心起林惜之起來,她一個人赤手空拳誘敵,到底能不能安然回來和他們會合?
蜷縮著腿窩在陸明誠身上,一場溫存過後耗盡了他所有體力,此番他整個人仰靠在座椅上睡死了過去,安靜得如同一隻乖順的貓兒一樣,原本柔順的發上緊緊的貼在半邊臉上看起來很狼狽,卻也絲毫沒有掩蓋住他半點英氣。
這個男人長得很英俊,不,應該陸家的男人,各個都是被上帝吻過的使。
這張臉長得都有幾分神似,卻又有著與眾不同的魅力,能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為得到他們不得手段。
而她南雲溪,就是這群女人中的其中一個。
在夜裏人心都是脆弱的,回顧過往五年,她活得不像自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受人控製。
所幸上帝並沒有放棄她,在她走向懸崖邊沿時,陸明誠出現了。
南雲溪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世也沒有那麼糟糕,至少還有這麼一個男人願意疼愛自己!
她受夠了那五年,如果這一次能真正逃離那人的手掌心,她一定要好好守護在這個男人身邊,隻做一個被他疼愛的女人。
因為害怕那些人會追上來,南雲溪一整晚都不敢閉上眼睛,靜靜的守候在陸明誠身邊看著他的睡顏,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真實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