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晴回到房間的時候,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雖然早就料到自己有可能不是紀軍的女兒,可是真相卻以這種方式被揭開,竟然讓她一時無法接受。
她可以接受紀軍不是自己的父親,卻無法接受她和蘇醒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荒謬,這簡直是世界上最荒唐最可笑的事情!
紀溫晴笑著笑著就無聲的落下眼淚,她覺得沒有人的命運比她更悲慘了,一直認定的爹竟然恨透了自己,甚至一直都在利用自己。
而自己最痛恨的人,竟然還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
門外,傳來了一陣陣淩亂的腳步聲,紀溫晴埋在膝蓋下的臉漸漸抬起,明顯的聽到那腳步聲在門外停止。
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這腳步聲是誰的,當那扇門被推開時,紀軍那張布滿皺紋,如野獸般猩紅的眼睛讓她心頭一跳,整個人止不住顫抖起來。
肆意的冷氣在諾大陰暗的房間裏遊走著,就算是在白也依舊陰森森的,厚實的窗簾被她拉得很密實,不透一點縫隙。
而隨著紀軍的闖入,本就陰冷至極的房間越發森涼了。
自從自己發現紀軍的秘密後,這幾個月來的日日夜夜她每都活在夢靨之中,甚至受這個人無數次威脅。
這個男人是個禽獸,不,他比禽獸更可怕,是個滅絕人性的魔鬼!
為了控製住自己,他既然在自己的房間裏安裝了監控,將她的隱私偷窺得一清二楚,就連她洗澡換衣服的視頻也——
當紀軍拿著她的果照出現在自己麵前時,紀溫晴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塌了。
為了愛陸茂哲,她卑微得如同沙礫一般,甚至不惜攀上薑原這個花心大少,最終落到流產被拋棄的下場。
如今又被紀軍當成一個對付時氏的棋子,到頭來無家可回,隻能蝸居在這處窄的出租房過活。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蘇醒一手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她會和陸茂哲訂婚,她也不會被薑原利用,而她還擁有一個不算幸福但至少完整的家。
羞恥不甘,讓她活得沒有尊嚴,心靈也在一點一點變得扭曲。
不,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既然她和蘇醒都是時家的孩子,憑什麼蘇醒能得到時家的一切,而她就應該窮極一生,落魄到今日被狗舔?
時家的一切也有她的份,她應該要搶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計代價!
“很不甘心吧?自己的一切就這樣被自己的姐妹給獨吞了,原本這一切就該屬於你的,可人家已經飛上了枝頭變鳳凰了,你在看看你自己,多狼狽多憔悴啊!”紀軍的眼神忍不住的四下打量著房間裏的擺設,寒酸簡陋,與當初自己親手為這個女兒設計的粉色公主房簡直相差地別。
他冷笑了笑朝紀溫晴逼近,粗糲的大掌抬起她瘦削的下巴,唇瓣微張,一張臉像是魔鬼般的猙獰,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不過沒關係,機會總是有的,隻看你配不配合了!”紀軍粗魯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麵對自己,臉上的表情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寒意。
此時的紀軍,無疑就是一個亡命之徒,全身上下的線條都令人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