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鑠,你又發呆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喜歡發呆呢?”芮愛掩嘴嬉笑,看著麵前站著的高大俊挺的男人,心間蕩漾出一朵紅花。
“別笑,該準備打針了。”被人險些拆穿了心事,傅鑠耳尖微微有些發紅,將藥箱放在一旁開始忙活,以此掩飾自己心中的情愫。
眼睜睜看著傅鑠將藥物攝取進針筒裏,芮愛主動的卷起袖子,露出那隻白皙,但卻密密麻麻全是針孔和淤青的手臂。
隻是看上一眼,就能讓傅鑠心間發涼,難受得渾身顫抖。
五年了,每一次為芮愛打針他都是痛苦的,親眼看著那針頭一點點的紮入她細嫩的皮膚裏,芮愛會疼,他心也疼。
這個女子的皮膚很白,幾近透明。
傅鑠能每次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的血管,逼迫著自己狠心將針頭刺入進去。
看著芮愛因為疼而微微皺起的眉頭,額頭上鼻尖上冒出的細汗,傅鑠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折磨。
承受了五年,習慣了,也沒有麻木。
“要是疼得很了,咬我的手。”傅鑠一點點的將藥物打進去,芮愛疼痛的表情也一點點放大。
“不疼,就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芮愛咬了咬唇,目光漸漸變得迷離起來,隻是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美好,幹淨得就像精靈一樣。
傅鑠放下針筒伸手擁住了她,搬著她的頭靠在自己的心間上,“相信我,很快我們就不用承受這種感覺了。”
“鑠,我到底是誰?”
芮愛突然扭頭看向麵前的男人,烏黑發亮的瞳眸裏一片迷茫——
…
雲城。
夜深。
陸氏集團的主體建築樓在暗夜裏顯得尤為的神秘,整體的鋼化設計如同此時坐在總裁室內的那個男人般,冷冽而又陰沉沉的。
牆上的指針已經緩緩的指向了十二點,陸明擎修長筆直的雙腿搭在桌麵上,錚亮的黑色真皮皮鞋倒映著昏黃壁燈的光,整個氛圍都是如此的安靜。
他將身體全然倚靠在皮椅內,唇上還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整個總裁室的設計風格是鮮明獨特的,純黑色的設計走向不難看出陸明擎性格的陰鬱。
當初陸明琛掌控整個陸氏時,格調並不如現在這般壓抑,隻是經過陸明擎一陣改造後,這一切都已經變了味。
此時,那張棱角分明的輪廓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之下更顯冷硬,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卻隻見他懷中抱著一個木盒,像是對待情人般一樣溫柔。
“欺負過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涔薄的唇瓣微微的張合著,陸明擎領口大敞,露出裏麵傷痕累累的肌膚。
可他的心思和眼神全都落在木盒上,打開,溫柔的看著照片上的那張臉。
“你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是最合適你的人。”他微微的笑了,陰柔英俊的臉頰流淌著濃濃的占有和驕傲。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多年來的痛苦和掙紮一顆心也已經冷了,可他,卻總能因為蘇醒的一顰一笑而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