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端起一旁的茶盞,輕輕地揭開茶蓋研磨著。
長慶殿中,一時間陷入久久的沉寂。
直到約莫半個時辰後,禁軍首領帶著東西踏入長慶殿的時候,尤其還有一臉慘白的靈越緊跟而入,蘇璃餘光掃去,高座上的皇帝和皇後的神情,有了極大的轉變。
皇後滿目驚愕地看著靈越,一時間從高座上站了起來:“靈越你……”
靈越踉蹌著行至劉賢妃的身邊,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尖聲叫道:“好你個劉賢妃,你竟然將此事都推到我的身上!”
劉賢妃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此前的以防萬一,看來是做對了。
麵上,劉賢妃卻越發的一臉無辜:“二公主這說的是什麼話,分明就是你當初向我哭訴,說皇上害你失去了孩子,你日日夜夜都難以忘記自己那個無辜死去的孩子。甚至當初你還向我提出如此瘋狂之事。”
“可我那時候就勸二公主殿下,皇上那樣做都是為了你著想,為了二公主以後能有好的前程,怎麼二公主就是不能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呢。”
“你住口!你住口!”
靈越瘋了一般地伸手撕扯著劉賢妃的發鬢:“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皇後看得麵色大變,心中更是往下一沉,打算開口讓人趕緊將靈越拉扯開。
皇帝沉怒的聲音響起:“還不快把人給朕架開!孽女!真是孽女!”
禁軍首領當即將搜查的東西呈上,劉公公接了過去。
“將那東西送到朝陽郡主跟前驗看!”
劉公公依令,將東西往蘇璃的跟前送。
隻一眼,蘇璃便知道這確實是有毒的東西。
她餘光瞥見劉賢妃眼底得意的神情,心中暗歎。
到底不愧是在後宮摸爬滾打到四妃之位的人,靈越的敗局已成。
“回皇上,正是那毒。”
皇帝的眸光越發陰鶩,沉聲問禁軍首領:“這東西是否就是從二公主的宮中搜查出來的!”
“啟稟皇上,正是如此。”
皇帝聞聲,氣得一下子踹翻了龍座前的龍案,可到底用力太猛,體內餘毒未清,一時間頭昏眼花起來。
可越是如此,皇帝心裏的怒火越發滔天翻湧!
“孽女!朕沒有這等泯滅天良的女兒!來人,給朕把靈越押下去,打斷她的腿,扔回宮中!看她從此沒了雙腿,還如何四處奔走害人!”
這話一下子拉回靈越的理智,她瞪大雙眼,驚恐地看向高座上的皇帝:“父皇,您不能這樣對靈越!”
皇帝卻懶得再看靈越一眼:“還不快帶下去!”
很快,此起彼伏的杖打聲伴隨著靈越的尖叫聲,自長慶殿外響起。
可殿中的眾人,沒有人開口替靈越求情。
直到靈越沒有了聲息,劉公公進殿回稟:“稟皇上,已照著皇上口諭對二公主行刑完畢。”
皇帝煩躁地擺了擺手:“把人送回宮中。”
臨了,皇帝還是補了一句:“讓太醫去看看。”
劉公公應聲退出長慶殿。
皇後見此,實在不願劉賢妃就此得意,念頭閃過,她柔聲說道:“皇上,二公主如今這樣,實在是難以再在宮中久留。臣妾聽聞皇上正掛心永寧侯世子尚未娶親。皇上何不為二公主與世子賜婚?”
蘇璃端起一旁的茶盞,輕輕地揭開茶蓋研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