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老夫人氣得拍案而起,“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來人,給我拉出去打!”

她以往最喜愛這個孫女,可自從蘇攬月當眾與榮文浩苟合之後,害得相府臉麵大失,老夫人就恨不能殺了她泄憤!

“不,不要,放開我!”

眾人應聲上前,拽起蘇攬月就要往後拖。

蘇攬月哭得麵容煞白,猛的一把掙開奴仆,扯住蘇啟文衣角,“父親,女兒真的是冤枉的,求父親為女兒做主啊!”

“女兒縱使再糊塗,怎麼可能對姨娘下手。”

蘇啟文一聽,忍不住麵容鬆動,“母親,此事滋事體大,月兒再如此,也絕不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

“是嗎?”

蘇長寧麵容一冷,嗤笑開口,“隻怕父親有所不知,方才在來時,這丫頭已經對其有所招供。”

他如何沒看出來蘇啟文對蘇攬月的袒護。

如今榮貴妃身懷有孕,龍寵正盛。

即便蘇攬月當真殺害了榮姨娘,隻怕他這唯利是圖的父親也不會殺了蘇攬月!

“兄長這話什麼意思?”

蘇攬月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忍不住呲牙出聲,“我知曉兄長向偏袒長姐,但也不能以此蓄意汙蔑我啊!”

“夠了!”

老夫人惱怒打斷,隨即質問地上的丫鬟,“老身問你,你且從實招來,苦杏仁一事,你到底授誰的人,在榮姨娘的湯藥中做了手腳!”

“奴,奴婢……”芳兒臉色煞白,驚得渾身冒汗。

蘇攬月臉色微變,哽咽開口,“是啊芳兒,你可一定要如實告訴祖母,到底是誰妄圖蓄意陷害於我!”

老夫人冷冷掃了蘇攬月一眼,厲聲嗬斥,“說!”

芳兒顫抖著身子,死死咬了咬唇角,“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賤婢,事到如今還敢狡辯!”

老夫人登時就怒了,猛的一拍桌案就要發火。

就聽蘇攬月道,“芳兒,你若再不從實招來,隻怕到時不僅你一人受牽連,連同你那臥病在床的母親,也難逃罪責!”

芳兒立即反應過來,臉色立變,咬牙道,“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蘇璃漫不經心喝了一口茶,悠悠開口,“芳兒,若本小姐沒猜錯,你進相府已經十年有餘,想來必定知曉相府的規矩。”

“即便你包庇幕後主使,可若查出真相,你那臥病在床的老母也會受其牽連。”

這話裏的暗示芳兒哪裏聽不明白?

隻見芳兒惶恐著小臉,猛然淚如雨下,跪倒在地,“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蘇攬月心中咯噔一響,頓時就見芳兒麵容凶狠,厲聲指著劉大夫,“是他,是他蓄意以家母的性命威脅,讓奴婢在榮姨娘的湯藥中放入苦杏仁!”

“奴婢本以為是無關緊要的藥材,哪裏知曉那苦杏仁會置姨娘於死地!”

“你,你這賤婢胡說八道什麼!”

劉大夫一聽就慌了,恨不能一巴掌扇死芳兒,急忙跪地爬上前,“老夫人萬不可聽這丫頭胡言亂語,縱使給奴才一百個膽子,也絕不可能去毒害榮姨娘啊!”

“更何況,老夫與榮姨娘無冤無仇,又為何要威脅芳兒給榮姨娘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