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蘇啟文咳了一聲,尤為不自在道,“為父聽聞你感染風寒,這才過來探望。”
“是嗎?”
塌上的人冷笑一聲,“那便有勞父親了。”
“隻是今日父親如此興師動眾,硬闖女兒閨閣,若傳出去,難免落入口實。”
如今皇上正為南潯一事怒火交加。
若將此事傳進皇上耳中,難免惹來禍患。
想到這裏,蘇啟文頓時臉色鐵青,當即反手給了蘇攬月一巴掌。
“父親……”
蘇攬月臉色大變,猝不及防被掀倒在地。
“孽障!”
他怒不可遏道,“若非你故意編造,豈會惹得府裏不寧。”
“來人!”
蘇啟文一拂長袖,剛要開口。
就聽管家急忙進來,“相爺,不好了。宮中來人了。”
“宮中來人?”
皇上日夜操勞,派人來相府幹什麼?
難道……
蘇啟文看了塌上躺著的人,隨即壓下心中不安。
“皇上派了何人前來?”
管家氣喘籲籲搽了把汗,“回相爺,是王太醫。”
“皇上得知小姐感染風寒,便派了王太醫前來為小姐診脈。”
診脈?
蘇啟文眼底劃過精光,隻怕診脈是假,試探是真。
這幾日,外頭傳的那些風言風語,想必已經傳進了皇上的耳中。
“既如此,便迎王太醫進來。”
事到如今,避無可避。
更何況,如今蘇璃在府中。
“還愣著幹什麼?”
他臉色鐵青,掃了眼地上的蘇攬月,“還不趕緊起來!”
盡給他丟人現眼!
也不知從何時起,這個被他捧在掌心的女兒。
惹得他越發看不上眼!
蘇攬月咽下心頭滔天恨意,掃了帷幔中的人,應聲起來。
“老臣見過蘇丞相。”
王太醫一臉倨傲,麵無表情走了進來,躬身行禮。
蘇啟文皮笑容不笑道,“王太醫免禮,有勞王太醫前來為小女診脈。”
“蘇丞相客氣了。”
寒暄了幾句,兩人便進了裏屋。
床榻上,女子隔著朦朧的帷幔,伸出玉手,“有勞王太醫。”
“微臣不敢。”
王太醫頷首,目光微斂瞟過床上的人,隨即把了把脈。
“郡主近日是否多貪了寒食?”
裏麵人的麵容怏怏,有氣無力道,“是多貪嘴了些。”
“那便是了。”
王太醫收回手,笑容滿麵道,“郡主偶感風寒,又貪了寒涼之物,難免傷及了病體。”
“老臣這便為郡主開幾副藥,定能助郡主早日康複。”
女子聲音婉轉了幾分,“有勞王太醫了。”
“郡主客氣了。”
說完,王太醫這才起身,開了幾副藥後,對塌上的人囑咐了幾句,便告退離開。
麵對剛才王太醫,對自己與蘇璃天囊之別的態度。
蘇啟文尤為不自在道,“既如此,你便好生休息。”
床上的人淡淡應了聲,那人踱步離去。
蘇攬月這才恨恨瞪了她一眼,“大姐姐真是好本事。”
“二妹謬讚了。”
蘇攬月氣得小臉發青,“你……”
她恨不能掀開那帷幔給蘇璃一巴掌。
但一想到方才蘇啟文對自己的態度。
“是啊!”
蘇啟文咳了一聲,尤為不自在道,“為父聽聞你感染風寒,這才過來探望。”
“是嗎?”
塌上的人冷笑一聲,“那便有勞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