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蘇璃的手,語氣輕柔。
“你皇兄,從小就是這麼個別扭樣。不過,他一直掛念著的,除了你與我便沒有旁人了。要是他欺負了你。你告訴母後,母後收拾他。”
楚後的話,令蘇璃心頭一暖。
她本以為楚後會叫自己原諒楚君臨,未曾想楚後竟說出這話來。
蘇璃想到了遠在大涼的母親。
她們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人,卻給了蘇璃同樣的感受。
一旁的楚後還在絮絮叮囑景秀,準備蘇璃的衣食住行。
或許,她可以試著接受楚後。
楚後身邊多了個姓蘇的姑娘,這姑娘還是玨王帶回來的。
各宮聽到此事,忙派了人去打探。
隨後他們發現蘇璃隻是個貌美的女子,並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中人,倒也就歇了心思。
眾人紛紛猜測,大抵這是楚後留給玨王的妾室。
這一日楚後在梳妝時,不慎將口脂落到了地上。
景秀便吩咐宮人,“讓內務府的人送新的來。”
離楚後最近的宮女,表麵上低著頭,視線卻一直落在那塊沾染了灰塵的口脂上。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楚後一句話,令在場宮人都鬆了一口氣。
隻要娘娘發了話,他們便不必受罰了。
宮人趕緊將那口脂清理好,帶了出去。
等到那宮人走出內殿,方才離楚後最近的那個宮女趕緊叫住了他。
“鳶尾姐姐,有何事?”
名叫鳶尾的宮女衝宮人一笑。“我正好要出去,這東西我便幫你扔了吧。”
那宮人見有偷懶的機會,連聲道謝。
鳶尾接過口脂,在轉身一刻笑容盡數消失。
她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荒涼之地,拿出火折子燃起了火。
等到火勢差不多了,她便取出口脂要扔進火中。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橫空出現,緊緊扣住了鳶尾的手腕。
鳶尾心下一驚,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去。
她見來人並不是楚後鬆了一口氣,當即叱責來人。
“蘇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蘇璃捏住了她的穴道,未使多大的勁便令她手臂酸麻使不出力來。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鳶尾姑娘不在內殿好好伺候,跑來這裏做什麼。莫非是這口脂有什麼問題,需要鳶尾姑娘冒著被砍頭的危險也要銷毀?”
蘇璃的目光像一把刀,鋒利無比。
鳶尾與她近在咫尺,竟心慌起來。
她看著蘇璃,心底的嫉妒突然湧了上來。
鳶尾厲聲諷刺蘇璃。
“你在胡說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玩意,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蘇璃聞言,麵上笑意不減半分,對準鳶尾的臉蛋就是一巴掌。
鳶尾捂著火辣辣的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蘇璃。
“你敢打我,你算什麼東西,我可是皇後娘娘身邊得臉的宮女!”
蘇璃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奪過了鳶尾手裏的口脂。
“詭欲之毒。”
四個字自她口中緩緩溢出,卻令鳶尾臉色大變。
“你胡說什麼!”鳶尾厲聲大喊。
“你之所以要將口脂銷毀,就是害怕經過旁人之手發現這口脂上有毒,從而牽扯到你。”
她拍了拍蘇璃的手,語氣輕柔。
“你皇兄,從小就是這麼個別扭樣。不過,他一直掛念著的,除了你與我便沒有旁人了。要是他欺負了你。你告訴母後,母後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