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隨著眾人出了內殿,轉身去了永安宮。
一旁的宮人笑盈盈開口,“長公主,您這是要去見太後?”
長公主緩緩頷首,掩唇冷笑,“宮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宮哪裏能不去看看太後。”
一旁的宮人連忙恭順低頭。
長公主向來不會做無用之事。
隻怕這宮內一時半刻是平靜不下來了。
長公主走進永安宮內殿,就差一點就被迎麵砸來的瓷盤砸得頭破血流。
她眯了眯眼,怒意一閃即逝。
隨即擺上了一副笑顏,歡歡喜喜地迎了上去,親切開口,“太後娘娘,這是誰惹您發了這麼大的火。”
太後眸光陰狠,睥睨了她一眼,“這不是長公主嗎,什麼風把你吹到哀家這永安宮來了,莫不是來看哀家笑話的!”
她才剛剛得到消息,王上居然將南宮珩的兵權收了回去。
兵權那可是極為重要之物,又怎麼能被收回!
長公主不怒反笑,輕聲道,“兒臣哪裏敢,兒臣隻是覺得王上對大塚宰過於嚴苛了,連大塚宰的兵權都收了回去。”
她頓了頓,又緩緩吐出一句來,“這話兒臣對旁人不好說,隻好來您麵前打擾了。”
“此事大塚宰做太過急躁了,否則王上怎麼可能嚴懲他。”
太後雙眸之中一點點染上了怒意,猛地一拍桌案,厲聲怒吼,“說下去!”
長公主眼底劃過一抹異色,擰眉沉聲說,“說起來,這事情也怪不得大塚宰,此事若不是周王妃從中作梗,賀成也不會臨時反口。”
“哦?”太後雙眉微挑,“竟有這事,說清楚了。”
長公主唇邊噙著一抹不耐煩的冷笑,旋即冷聲說,“您也知道那賀成與玉姬從小一起長大,乃是有青梅竹馬的情分。方才賀成被抓住,那周王妃居然說害死了玉姬的人是大塚宰。”
“賀成一聽哪裏還能冷靜得下來,恨不得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大塚宰的身上去。”
長公主悄悄瞥了太後一眼。
見太後麵上帶著怒意,她喜不自勝地扯了扯唇角,“大塚宰生怕賀成在胡言亂語之下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迫不得已之下才用劍殺了他!”
“此事竟與那周王妃有關?”太後沉怒發問。
長公主意有所指地挑撥,“是啊,這周王妃與王後交好,自然是要與旁人為敵的。”
太後眼底掠過殺意,卻在頃刻間消失不見,歎了口氣說,“她是周王妃,就這個身份也會讓人顧忌許多。”
她的確是恨不得殺了周王妃泄憤。
但周王也是極為棘手之人。
長公主臉色驟然一沉,目光微閃便壓低了聲音說,“太後娘娘難道不知,周王妃身上有噬靈珠,這等寶物,難道您不想得到?”
“噬靈珠?”太後臉色大變,驚愕之下站起身來。
她連忙斂了斂神色,激動不已道,“你確定噬靈珠在她的身上?”
長公主佯裝憂慮開口,“兒臣怎麼敢哄騙您,噬靈珠乃是容國至寶,得了這寶物,何愁大業不成。不過那周王妃,隻怕是不肯輕易交出來。”
“此事能容得了她做主?”太後怒極拍案,狠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