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惶恐地說,“側妃恕罪,實在是您月份尚淺,就遭受到了重擊,孩子的確是保不住了。要是再不將死胎誕下,怕是連您都會有危險的。”
“大夫開藥吧。”南宮無雙的貼身丫環擰眉沉聲道。
她走到榻邊,握住南宮無雙的手說,“側妃這孩子雖然沒了,但是您將身子養好,很快就能再有身孕。但要是傷了身子,怕是再難有孕。”
見南宮無雙依舊是心如死灰的模樣,她咬牙道,“難道您不想看看周王妃在您麵前搖尾乞憐的模樣,等到您好起來,還怕對付不了她嗎?”
南宮無雙的眼眸恢複了神采,怨毒開口,“沒錯,你說得對,我決不能就此認輸!”
唯有活下去,她才能為腹中胎兒報仇!
她絕不能就此認命!
南宮珩接到南宮無雙被姮王折磨流產的消息,氣得臉色鐵青,狠狠拍了拍桌麵,“姮王,他怎麼敢如此對待無雙!”
他的親信趕忙跪下,沉聲道,“大塚宰息怒。”
南宮珩臉一橫,怒目質問麵前親信,“息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息怒。無雙從小就沒受過苦,原本嫁給姮王為側妃便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如今還被他折磨得流了產!”
親信溫聲道,“縱然如此,可他也是王上的親弟,南疆的姮王。您就算是衝到了姮王府,難道還能殺了姮王泄憤不成?”
殺了姮王泄憤,那怎麼可能。
且不說王上會不會放過他。
就連無雙也會因此受到連累,被壞了名聲。
南宮珩將心頭的怒火一點點壓了下去,怒氣騰騰地說,“好,我就先忍下這口氣,不過早晚有一日,我會讓那姮王知道,南宮珩的女兒絕對不是,他能隨意欺辱的!”
隻要他取代了王上,姮王算個什麼東西。
為了大業,隻能暫時委屈無雙了。
永安宮內,太後靠在軟椅之上,似笑非笑地瞟了大塚宰一眼,“哀家瞧你今日火氣極大,是誰招惹了你?”
大塚宰微一垂眸,放在桌麵之上的手青筋爆起。
他緩緩抬頭,凝眸看向太後,慍怒道,“難道太後不知,無雙被周王妃推入池中,如今已然小產之事嗎?”
雖說此事與姮王脫不了幹係。
但要不是因為蘇璃,無雙又怎麼會落水,以致引發後麵一係列的事!
太後輕輕拂過桌麵,秀眉一擰,“竟有此事,哀家在王庭之內,消息畢竟閉塞了些。不過周王妃此人,決計不好相與。”
她頓了頓,紅唇微勾,“哀家原本就不讚同無雙嫁給姮王,偏偏她一門心思撲到了姮王身上。”
“如今吃了大虧,哀家也是心疼。”
大塚宰恨得咬牙切齒,惱怒開口,“此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現在隻怕不是出手的好時機。”
太後眸光微閃,手心一緊,抿唇輕笑,“說的也是,隻是哀家聽到一個消息,也不知道當講還是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