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內,隻有電腦屏幕上還是散發著微弱的光亮,熒幕前,一道身影正坐在那裏,男人的視線久久的落在屏幕上的那張照片上。
那照片上是一個身著校服的女生,長長的墨發披肩,隻是她的麵色很不好看,一邊的臉頰腫的高高的,眼底浸滿了清冷的冰寒,就連唇角的那抹笑都讓人不覺得感到膽寒,這人正是——傅安然。
伸出手輕輕地觸碰著屏幕上傅安然的臉頰,微弱的光下線看不清那人的表情,隻是大概能分清那人是個男人。
“你看好了,這就是你以後要保護和嗬護的人。”男人出神的看著屏幕上的傅安然,出聲道。
房間內沒人回應他,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記住,你可以殺掉所有人,唯獨,她,不行。”
男人的身後似乎響起了什麼動靜來,男人驀然旋轉過椅子,看著一直筆直的站在他身後的人,“她現在過得很好,但是我要讓她過的更好。”
那道身影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屏幕上的那張麵孔上,隨即,一聲低沉的嗓音在這寂靜的房間內響起:“記住了。得到她。嗬護她。保護她。”
“記住就好。”
男人將那張照片關掉,隨即存檔在另外一個文檔中,而那文檔中全部都是同一人的身影,從小到大,一應俱全。
微弱的光線下,男人的表情甚是柔和,他撫摸著屏幕上傅安然的臉頰,低語道,“再等等,再等等就接你回家。”
“啊——”臉頰上傳來的疼痛讓安然不禁喊出了聲來,但是很快的,她就將嘴捂住,嘴唇輕抿。
傅君皇頓時一驚,塗抹著藥膏的手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傅君皇從十歲開始殺人,在他殺第一個人時,他的手都不曾顫抖過,表情不曾變過,但是現在他的表情卻是異常難看,手指上的顫抖讓安然看的很是難受。
“老帥哥,還是我自己來吧。”安然伸手就要去接藥膏。
傅君皇的表情一直都很冷,從他將她從學校帶回來後,他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隻是沉默的做著所有的事情。
傅君皇將手移開,視線依舊落在安然那張紅腫的臉頰上,沾了點藥膏,繼續往那紅腫的臉頰上塗抹起來。
醫生說過,藥膏需要輕按,這樣效果會好些。
“老帥哥,你有打算……”
“不要說話。”傅君皇這是第一次打斷安然。
室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安然坐在床邊,傅君皇就坐在她身側,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浸滿了心疼和一絲隱忍不發的怒氣,安然歎息,老帥哥還是生氣了。
藥膏擦拭完後,傅君皇將茶幾上的東西收拾好,轉身就要去放東西時,他驀然被安然從身後抱住。
安然雙手環在傅君皇的腰間,將那張並未受傷的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眼瞼微垂,“老帥哥……”
傅君皇背脊一僵,他伸手就要將她的手扒開,奈何安然抱的太緊,傅君皇並未將那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掰開。
“寶貝……”傅君皇歎息。
“君皇,不要自責。這點事情如果我還處理不好的話,那麼我以後怎麼辦?老帥哥,你要學會相信我,我可以做的很好,可以處理的很好,我……”
傅君皇驀然轉身,他技巧性的掙脫開她的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表情在瞬間轉變,那張鐵血的麵孔上,現在帶著的滿是脆弱。
“是我沒保護好你。”傅君皇又一次陷入了自責裏。
幽深的眸子深處是她望不盡的情愫,安然攀著他,一記輕吻落在他的唇角上,她輕輕地愛撫著他,嗓音柔和的就似在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