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木寨(2 / 3)

劉青將長棍放於身後,猶如苟野剛才那般,做了一個“拖刀”的把式,相對不同的是,劉青的左手橫於胸前,而不是垂於身下。

隻見劉青腳下一個用力,身體前傾,向著苟野便衝了過去,猶如離弦之箭,以攻代守。

劉青身體前傾,手中長棍猶如蛟龍出海,作長槍狀,對著苟野的胸前便刺了過去。

苟野見劉青來勢洶洶,腰杆一個發力,身體斜側,手中長棍便向上撩起,要打斷這氣勢如虹的一擊。

苟野心中暗自得意,“這一下被我打斷,你還有什麼路數?”

誰知空中那劉青嘴角微微一笑,竟手腕一抖,將長棍收了回來,從手持長棍中端變成了手握棍首。

空中身形一個擺動,竟向左偏移了半步的距離,生生躲開了苟野向上撩來的長棍,

劉青去勢不減,眼看就要偏離擊打的範圍,當下腰肢一擰,單手“背”在身後的長棍便甩向苟野身體。身體也在這扭動下騰空而起。

苟野大驚,同時心裏暗呼劉青陰險,電光火石之間,苟野非但沒有減慢動作,反而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生生提前做完了那“撩打”的動作。

腰肢發力,苟野鬆開右手,左手持左端,將長棍重重地插在了地麵之上,頓時濺起一叢灰塵,灰塵竟是都擋住了苟野的半個身體,可見力氣之大。

這一係列動作剛做完,劉青的長棍便已經打來,兩棍相接,反震之力將劉青帶的去勢更大,足足飛出去五六步遠。

苟野受這一擊,雖然沒有傷到自身,可也落得狼狽,有些手忙腳亂,灰頭土臉。

苟野見劉青距離自己不近,又想起劉青所長,便不再想著強攻。認為應當防守之時尋找機會。手下一用力,將長棍從地上拔出,再次帶起一撲灰塵,

劉青站在地麵之上,腰杆挺直,剛才所用都是“巧力”,故而消耗不大,反觀苟野卻已在大口喘氣。

劉青心中暗自歎氣,“苟野的反應真快,換作一般人,剛才那一下應該得手才是。”

兩人看似打了許久,不過也隻是過了三兩招而已,可以說是平分秋色,若是繼續打下去,多半也不會分出一個結果,除非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捉對廝殺。

劉青此時背對眾人,眼睛對著苟野擠了擠下,苟野立馬懂得意思,連忙捂著手臂“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劉青也連忙蹲下身,揉著自己的腳踝,裝作埋怨說道:“哎呦!疼死我了。”

聲音之大,比殺豬不弱絲毫。

兩人對打,時有發生,這倒不是他們二人願意如此,而是那大、二當家的意思。

他二人親如兄弟,不過卻都對對方的身手不甚認同,都認為是自己的“路數”更加出彩,而二人親自下場卻有些不符合規矩,萬一真的打出一個好歹,山下官府借機打上山來,那這山上的百餘人沒了主心骨,難免會出現意外。因此,每隔幾日,二人心血來潮,便會安排這一場“路數”的比鬥。

剛開始,劉青與苟野也都十分賣力,不想丟了師傅的臉麵,可慢慢地兩人便發現了不對。

贏得那一方沒有好處,反而輸的那一麵卻時常能得到“另一派”師傅的獎賞。就像是贏了是理所應當一般。

時間一長,二人便都反應過來,所以,約定好每隔幾日便來這麼一次“兩敗俱傷”。

如此一做,非但兩人都不會的到懲罰,反而還會得到對方師傅的偷偷獎賞,並且走的時候還會偷偷說上那麼一句,“跟我學?”

若是沒有被聽到還好,若是被傳授的師傅聽到了有人來“挖牆腳”,兩人定會親自爭鬥一番,不過比拚的不是拳腳,而是酒量的大小,誰的眼睛瞪得更大。

看到自己的弟子受了傷,兩位山大王沒有立刻下場,而是轉頭瞪向身邊之人。

金彪怒目圓睜,滿臉胡須也隨著臉龐不斷抖動,“你那徒弟,下手如此歹毒,若是傷了我徒兒,我定與你沒完!”

采露也不甘示弱,眼睛眯起,陰陽怪氣說道:“我說你為何說話如此臭呢,原來是眼睛長在腚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