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他站的地方正是原來祭壇的位置,中了幻術以後他在不知不覺中移動到了這個地方。想一下他覺得後怕,如果這東西直接騙人跳下懸崖可是相當有殺傷力的。
他聽周武說過那件事情之後不久發生了一次泥石流,泥石流掩埋了整個祭壇,行成了一個土坡,很明顯那次泥石流應該不是什麼巧合。因為祭壇深埋在地下的緣故,下午他和肖夢雪在這的時候才沒有發現靈力波動。這些風狸就藏在附近,陳輝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和肖夢雪剛才的交談引起了這個小東西的注意。
陳輝記得十一放假之前他確實打傷過幾個被禁忌之樹迷惑的鬼怪,不過他沒注意都是些什麼,反正當時張祈明的說法是死活不限,別讓樹吃掉這些東西就行,或者他們就是當時逃掉的幾個鬼怪,現在想乘機報仇。
陳輝根據記憶中的位置,他找到了係著那一串風鈴的樹。樹比起當年長高了許多,在樹葉的遮擋下無法看見,但是作為術士其他人準確地發現風鈴的位置。
陳輝閉上眼睛進行嚐試,他發現自己無法感應到任何一種靈力波動。“你們是怎麼做的?我一點都感覺不到。”
安娜說:“這很正常,要感應靈力,首先要控製靈力。你的靈力超過你的控製力,所以靈力流動的很亂,外界的靈力靠近你身體會被你靈力吹走,所以你感覺不到。”
“肖夢雪呢?”陳輝問,“她和我的情況應該一樣吧?應該也是後來才接觸秘術的?”說完這些他看到安娜正奇怪地看著自己,好像在想些什麼,這讓他感覺很不自在。他想起來安娜應該還不知道肖夢雪告訴自己他們都是神子的事。
他想了一下,這種事情沒有必要隱瞞,他承認了肖夢雪告訴了他的事,“我和肖夢雪都是神子,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我封印了小時候的記憶,我想她和我的情況一樣,應該也是後來才接觸術的。”
聽到陳輝的話,安娜的表情顯得有些奇怪,陳輝本來以為安娜應該是驚訝,或者她之前已經猜到這件事的了然,再不然是等著聽他繼續說話的樣子,但她卻表現的有些憂慮,似乎在擔心什麼的樣子。這讓陳輝和剛剛收好風狸趕過來的肖夢雪有些詫異,即使封印的事有些可疑,但她應該是知道的。陳輝又看了一眼旁邊張祈明,他似乎對自己的話並沒有表露出意外的表情。
肖夢雪碰了一下安娜,安娜回過神,問到:“這上麵是什麼東西?”
陳輝說:“我看到的幻象裏麵,應該是一串風鈴。要把它拿下來嗎?”陳輝掂量著自己能不能爬上這麼一顆樹,他目測了一下風鈴的位置至少七米以上。
“我來吧。”安娜說著向前走了兩步,仰首看著樹梢。
隻見她手腕微動,一道亮光從她手上飛出,風鈴隨即從樹枝之上掉了下來。那是七個用金屬絲竄在一起的風鈴,上麵還係著一節帶花紋的布條。
張祈明把風鈴撿起來遞給安娜。安娜看了看評價道:“手工很精致,不像是你們華夷的產品。鈴體內刻的花紋是用來集中靈力的咒文,而且使用的時候還可以儲存施術的記錄,下麵金屬墜子也是一個咒符,作用是……產生幻象。”安娜檢查了每個鈴鐺,“這個鈴鐺裏麵多了一個咒符,作用……也是製造幻象。”
“有什麼區別。”張祈明問。
“第一種咒符作用是產生讓人愉快的幻覺,一般用來娛樂,也曾經有人用這種咒符來治療心理創傷,是一種善意的東西,我記得這應該是一個升陽流派的幻術,不過加工工藝不是升陽的,這是西大陸一流工匠的手筆。第二種咒符的作用是製造恐懼感,它是混在第一種咒術中起作用的。使用這個風鈴的術士,應該是借用風鈴第一種幻術作掩護來給某些人製造恐懼感。上麵的這節布條隻有一半,上麵也是一個咒符,作用是借用靈力兵器的力量。這種咒術原理很簡單,是布置兩個咒符,使用的時候風鈴上的咒符會把風鈴的靈力轉移到擁有另一個咒符的術士身上,這種咒術理解起來不難,很多術士都能布置,不過這是相當危險的術,身體對靈力儲存是有極限的,大量靈力湧入身體會產生很大的負荷,它對術士的控製力和承受力要求非常高。”安娜解下那節斷掉的符,看了看肖夢雪說到,“這東西是被咬斷的,風狸本來就有催眠的能力,不過比較弱,我猜你的那個小東西應該是吃了這個符咒,所以才會產生變異,讓它有這麼強的靈力。這裏出現的幻象應該就是使用這個風鈴時的景象。”她又把目光轉向了陳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