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紅五月咖啡廳作為一家咖啡廳隻能說:“這裏環境不錯。”
這裏客人不多倒是安靜,反正格裏也不靠這些錢吃飯。張茹星也很滿意,能有一位武器匠來山城市這很合她的心意,擁有一位一流武器工匠,這會使她相對於天立閣有了第二個優勢——第一個優勢是神子。從目前情況來看,隻要和安娜好好相處,格裏也會成為很好的夥伴,而安娜似乎在這裏會比在西陸呆的更自在,很快他們就談妥了一筆武器交易,這也說明了雙方相處的不錯——至少陳輝是這樣認為的。
吃了點點心,幾個人聊了些閑事,有些是術士界的逸事,有些是娛樂八卦,後來又聊到了張茹星的掩護工作。
陳輝也是第一次聽她說起工作的事,他隻知道她是做法醫的。這個工作有很多好處,比如可以更有機會接觸特殊事件,有些現象要術士才能分辨,如果讓警察去處理,大多會略過,法醫的話比做警察更自由。不過,張茹星做這種事可能還有正義感的因素。他們聊到了最近市裏鬧得很凶的少女死亡案子,外麵都說是被某個富二代弄死的。
陳輝還記得他剛到學校的時候這個案子就鬧得很凶了,有段時間因為這個案子張茹星都沒正常工作,每天要應對各地記者。
不過陳輝倒是不認為那個權貴公子是真凶,根據他的總結,涉及權貴的事,凡是能鬧出很大動靜的一定是謠言,而真事是不會引起關注的。因為這些有權有勢的人都不是白癡,他們能混到現在的位置必然有著高人一等的應變能力和小心謹慎,如果有什麼可能威脅到他們的事第一時間就會撲滅,能鬧起來的都是一些他們沒想過會鬧起來的事,這種角度考慮可以認為能引起轟動的應該都是自認和他們無關的事。如果那個權貴公子是真凶的話,肯定輿論發酵之前就找人頂罪了,不可能見新聞。
根據張茹星的說法,這件案子原本是劉家少爺的幾個狐朋狗友惹出來的,他們去酒吧獵豔,讓熟識的女生給他們找獵物,女生帶了她的同學,然後他們在對方的酒裏放了毒品,結果導致女生毒品過量死亡。
富二代自稱當天有事,在那個女孩來之前他就離開了,就目前證據來看是富二代身邊一個姓黃小弟下的藥,現有證據也證明不了是富二代指示小弟下的藥,但是社會大眾不相信。順便說一句,從目前情況來看無論是誰下的藥,都不會償命。
陳輝覺得書上說的很對,法律是階級統治的工具,因為法律越成熟越嚴謹平民也就越難掌握法律,在操作中也就越容易被專業人員利用,也就越不符合平民的利益。因為現在華夷的法律不太成熟,所以多數時候還能讓人理解,在法律成熟的西陸國家“重罪輕判、輕罪重判”的趨勢更加明顯,殺一個人未必比使用盜版判的重,畢竟富人的錢可比窮人的命重要,至於富人的命,他們可是有保鏢的,所以命案這種事還是下層社會的疾病,對於真正的權貴來說除非凶手地位更高,否則自己不會受到命案的威脅。
關於法律的問題,陳輝不想去多想,他知道一點就是他很強,所以他不會受到欺負,這就可以了。
這個案子大家沒有深聊,陳輝也沒多大興趣,他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會去參與一件刑事案件,就像幾個月以前他沒有考慮過會靠消滅魔物來謀生一樣,這對他來講是過於遙遠的事。這個富二代獵豔案對他而言隻是一件軼聞,雖然他自認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但是要自己為不認識的人伸張正義,那卻是很困難的事。陳輝知道自己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他也懷疑為什麼自己這樣一個庸碌的人會成為神聖的神子,真是一件荒唐的事。
陳輝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他也不關心,這就是一件軼聞,僅此而已。
第二天的生活還是繼續,早上沒事,對於今天上課的老師,陳輝也有些好感,所以難得去上了節課。
“稀客!來這邊坐。”周武也在,他對於陳輝搬到宿舍外麵去住有些疑問,以前陳輝在宿舍住的時候,雖然說不上幾句話,但是每天還能見到麵。他們兩個是同一個班的,結果現在見到一麵都很稀奇,就好像陳輝得到了不用上課的特權。這很讓其他同學“羨慕”,很明顯陳輝對於畢業之後的生活毫無壓力。
陳輝打了聲招呼,就在周武旁邊坐下,他覺得沒必要刻意疏遠,反正都是同學。
周武有些好奇:“你最近都沒來上課。”